张千峰道:“那冥坤指力虽强,但毕竟隔得远了,未曾致命,又多亏义弟与身边四大妙手一齐互助,打通我闭塞穴道,我万仙真气别有一功,只要运转如常,流遍十二经脉,阴阳调和,水火相济,以之疗伤,倒也功效不凡。”
盘蜒大拍胸脯,长叹说道:“好险,好险。这老凶婆怎配得上要师父陪葬?”
霜然道:“我这工夫也有好久不练,不知昨夜乃是阴月之时,不然定守在你身边互助了。你这工夫练得如何样了?”
盘蜒笑出声来,说道:“我跟师父学内劲本领,学拳脚工夫,师父也学会我扯谎哄人的本领工夫了?”
过了一盏茶工夫,张千峰吐纳几声,展开眼来,神采红润,毫无病容。他已听陆振英陈述经历,见到盘蜒,不由大喜,起家恭迎道:“盘蜒兄弟,你救我在先,救振英在后,又肃除那魔头冥坤,我欠你很多,此后必设法补报。”
东采英神采剧变,问道:“西北诸国接连沦亡,为何...为何我竟半点不知动静?”随即想到:蛇伯不久前才与俦邦比武,乃至于全军淹没,我们自顾不暇,不及其他。
霜然在他耳朵上一拧,啐道:“另有一招油嘴滑舌的工夫,也是人所不及,惹人讨厌。”
霜然道:“我推说是众妖将她杀了。”
世人听到万仙名头,无不震惊,张千峰心下一喜,问道:“是哪位师兄驾临?”
陆振英说道:“师父,那冥坤既已伏法,你也不必心急,当悄悄保养,以免留下隐患。”
盘蜒没法狡赖,心下叫苦,答道:“若非我挺身而出,你祖母派人追你,只要她一声令下,你这些将士多数皆会叛变。此乃缓兵之计,以我之苦,讨她欢心,换得将军安然。”
东采奇神情痛苦,泣道:“二哥,大哥定然落在他们手上,这些妖魔手腕残暴,他景况定然悲惨,眼下劲敌已除,师父也已复原,不如连同你那四位师父与千峰师父,一同脱手,将他从妖魔手中救出来?”
东采英说道:“此事终须谋后而定,小妹切勿忧心。”
召开元道:“我们得了师长号令,知有群妖大肆来犯,十数日以内,连下陈、星、宋、安诸国,百姓遭难,流浪失所,局势告急,故而调遣仙家至各国勘察真相。”
张千峰顿生敬意,朝两人施礼道:“召师兄,于师兄,你二位怎地来了?”
张千峰叹道:“我从未闻声过这冥坤名头,他未出绝招,我已然敌他不过,若他一上来便尽力以赴,我焉能挡他一招?我身在万仙,竟不知世上有这等妙手,当真坐井观天,多么可叹好笑。却不知那万鬼当中,是否仍有其他这等人物?”
东采英自知讲错,颇不美意义,挠了挠头,说道:“我自当守口如瓶,我们去瞧瞧我义兄如何样了。”
盘蜒哈哈一笑,答道:“师父所言极是。”
那召开元嘲笑道:“凡人孤陋寡闻,大难临头仍不自知,总得要万仙登高一呼,方可将群妖扫荡洁净!”
于步甲叹道:“凡人无能,竟无一国能抵挡半晌,不是死了君主,便是避祸如鼠,你们蛇伯城号称‘威震北妖’,果不其然,也尴尬一击。”
东采英忙道:“智囊莫要担忧,他毫不至于如此。”心下自也担忧盘蜒所料不中,以这斑圆脾气,此后定会到处与盘蜒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