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巨汉身子一矮,又顷刻拔起,牛角刺出,威势狠恶。阳问天倏然跃起,喀嚓一声,这巨汉连撞断5、六棵树。他头顶举起树干,又朝阳问天扔来。
女子神采发红,眼神更是勾人,她道:“我...嘻嘻...我赶上好人,被那人...折磨,忍耐不住,逃了出来。你呢?好相公,你这般画中的都雅人物,也怎地跑这儿来了?”
世人捡偏僻巷子,走了好久,猜想那三老不熟地形,已万难追及,小默雪颇懂药理,看白铠伤情,急道:“他连受掌力,眼下不成挪动,须得让他横卧静养。我要在林中采些草药。”
面前躺着一千娇百媚,面貌倾城的奇特少女,她一头刺眼斑斓的银发,双眸如星,肤白胜玉,头顶长着一对奇特羊角。而她衣衫狼藉,暴露光滑肌肤,遮讳饰掩中,可见她身材小巧,极具诱・惑。
宋远桥见道儿病怏怏的神情,说道:“我们一人照顾一人,阳兄弟,你在旁照看着道儿女人。”
小默雪在水下漂流而过,不觉间已到岸边,她擦了擦眼,见其他人皆已到达,唯独不见盘蜒身影。她怔怔流下泪来,猛扎入水,道儿眼疾手快,将她拽回,道:“你还归去?不要命了么?”
阳问天表情非常,看道儿荏弱模样,头一回感觉她这般敬爱,不由可惜本身为何不主动替她疗伤。但他立即收摄心神,暗想:“那‘逐阳神功’中,似有一门疗伤的运气事理。”苦思半晌,已然记得,伸手按住白铠灵台穴,照逐阳神功活动内功,真气如阳,晖映伤处,疏浚堵塞气脉,渐入忘我境地。
阳问天将秋羊抛在草堆中,秋羊衣衫滑落,身子一览无遗,神情又害臊,又挑・・逗,正像是头一次偷尝私交的少女。
道儿忙问:“甚么有了?你谨慎!”
阳问天再去看道儿,她也已规复精力,正与宋远桥有说有笑,阳问天莫名间胸中一酸,一口气仿佛堵住,难受至极。
这巨汉招式简朴至极,只用牛角冲撞顶戳,但他力量大,这一顶足有千斤之力,且皮粗肉厚,即便是阳问天手中利器也伤他不得。若要刺他双眼,他那牛角曲折,将他双眼挡得严实,千万难以见效。
少女嘟着嘴道:“好啦,我怕了你,都跟你说了吧,我叫秋羊儿,乃是山神,你瞧我这般模样,怎会是妖怪?”
阳问天吃紧思考,偶然间看了道儿一眼,见她肌肤白嫩,眼下衣物残破,身姿动听,脑中灵感一闪,喊道:“有了!”
道儿紧紧搂着她道:“你若归去,大伙儿都陪着你,你不但自个儿死了,我们也随你一起死,你情愿这般么?”
身边听小默雪道:“来,这儿有药汁,喂他喝下。”见她洗洁净树叶,做了个草碗,碗中有草药汁水,两人抬起白铠脸颊,灌入他口中,白铠咳嗽几声,又沉沉昏睡。
阳问天脑中复苏,谨慎问道:“女人是甚么人?为何....会在这荒郊田野?”
约莫过了一炷香工夫,他展开眼,表情镇静,神采奕奕,仿佛方才洗了个热水澡,再去看白铠,神采也已好转。
可此时历经一场惊险,他见这女人武功奥秘,只怕来源不凡,又与小默雪姐妹情深,感动听心,模糊间已摒弃家世之念,身份之差,想与她好好谈情说爱,真正蜜语甘言,只是道儿此时全不睬睬他,反与宋远桥甚是投缘,一时竟令他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