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炷香工夫以后,盘蜒已能直起家子,他清了清脑筋,抓住那狗笑道:“白狗妹子,白狗妹子,我救你狗命,你也救我狗命。但是众生不平,我这条狗命,比你这狗命值钱多了。故而我反倒欠你大恩,你说我该如何了偿?”
可转念一想:“下回与他们过招,脑中非得存想恶臭,那岂不费事至极?”不由得打起退堂鼓。
趁这一瞬,凌越单指凝力,暗谷则单手抱圆,俄然间一齐出招,恰是那“三千烦恼”与“宿世因果”,这已是两人最高深的武学。盘蜒前冲一步,摆布出拳,打中二老胸腔,两人再大口吐血,跌落树去。
他回思当时景象,不久便有猜想:“八魔,八魔,那二人既然自称魔障,却反其道而行之,所使工夫,天然是光亮正大的梵学神通,乃是引我自行沉迷此中,画心机骨肉为牢,迫我入定悟禅,回想往昔罪孽,公然好生精美。但是臭发于秽,刚巧激发那神通中一丝邪念,不知不觉中令我脱困。妙,妙,人间万物,相生相克,那二老便是想破脑袋,也不知狗尿狗屎,恰可破解他二人佛法。”
凌越道:“但他最为倚仗的仙法已为我等所破,我二人联手,足以胜得了他。何况他中了我等绝艺,即便不死,十成性命已去了九成,非一年半载,难以病愈,他怀中玉盘下次设法夺回便可。他那玉盘上感染澄净血肉,难逃出我等手心。”
暗谷道:“他怎会俄然如此短长?”
白犬朝盘蜒叫了四声。
那白狗舔了一会儿,趴在盘蜒脑袋旁守着,盘蜒闻着狗身上臭气,又是打动,又是无法。谁知这野狗稍一搅合,盘蜒脑中一阵晕眩,胳膊竟能微微伸展。盘蜒大奇:“莫非这狗臭味儿专治二老邪法?”因而卯足尽力去嗅,公然吸气越快,身子越是活络。
他兴趣勃勃替徒儿起名,名曰:盘秀。盘为本身姓氏,秀乃嗅也。俄然心想:“没准儿凡是野犬,都能贯穿我太乙神术,我将来开宗立派,创建一“盘犬门“,这但是震古烁今,前所未有的大创举了。”
盘蜒在佛像前侧卧,深思:“为何那二老的工夫会被臭气破解?”
这两民气念互传,瞬息间筹议安妥。忽见盘蜒追来,双手斜斜抓出,蓦地握住凌越、暗谷手肘,运功攻击。两人大声惨叫,各自以内力抵挡,只感到如落入油锅,痛苦不堪。
那小白龙东游西飘,渺渺无踪,凌越接连脱手反对,却狠狠被撞中数下,转眼浑身伤害,伤筋动骨。忽听得一声吼怒,暗谷也跃出地洞,一招“大惊骇掌”挥出。这掌法虽不及“大干枯掌”精美,但以刚烈而论,却远远胜于前者。
便在这时,身边一声亲热哭泣,盘蜒见那白狗跑了过来,伸舌头舔盘蜒脸颊。盘蜒心下悲叹:“不料我临死之前,陪我的竟是一畜·生。但总算...总算不至于孤傲。”不由好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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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蜒双臂连振,圈绕成环,轻描淡写的化解了那“大惊骇掌”,随即一脚飞踢畴昔。暗谷胸口中招,被打的直冲上天。暗谷大口呼吸,呑落鲜血,稳住局面,在空中骨碌碌翻个跟头,立于大树枝头。刚巧凌越老衲也逃了过来,两人背对而立,抵挡那小白龙撕咬,这才化险为夷,将“白龙妙手”消去。
凌越道:“我使‘三千烦恼’,你使‘宿世因果’,他练成此工夫,必有极大罪孽,我们两人尽力脱手,扰动他灵魂,定能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