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招到手,心头一喜,俄然间感到仇敌真气凌厉,竟顺着盘蜒掌心袭来,盘蜒低哼一声,想要逃开,但那真气好像旋涡,盘蜒一时竟解缆不得,又是一声脆响,盘蜒厉声惨叫,那手腕终究被归鹏切了下来。
蓦地间,归鹏喉咙剧痛,鲜血如注,贰心中一凛,见本身那一剑已被盘蜒挡下,贰心中急思:“为何他比我还快?”
归鹏急想:“这....满是假象?我实则并未...并未受伤?”可那痛苦逼真至极,让他难以抵挡。
盘蜒心想:“现在之计,唯有惹他怒到极处,自但是然便有疏漏。”因而笑道:“中间即使英勇,又有何用?脑筋不灵,一样闯下大祸,亲朋死绝。”
归鹏手一张,掌心风云突变,摆布手皆现出风剑,他将风剑一碰,喀嚓一声巨响,双剑上电光芬蕴,惊魂夺目。
乒乓一声,归鹏浑身着火,大口吐血,撞破山壁。他脑中大乱,心想:“这是如何回事?这是如何回事?”
盘蜒此时幻灵真气精美非常,赛过往昔千倍,归鹏心念不坚,忽视骄易,又如何能够消解化除?
归鹏咧嘴一笑,倏然斩出三道电光,电光如轮,向外分散,盘蜒大吃一惊,正中一剑,蓦地身躯抽搐,撞在墙上。归鹏笑容舒畅,信步走来,眼神只盯着盘蜒手足。他虽已全不在乎亲朋之仇,但却不想干干脆脆的杀了盘蜒,总要他受尽折磨,方才痛快。
盘蜒又道:“瞧你急成这幅模样,莫非....莫非....那两个小的是....是你的种?中间公然是人中龙凤,在你哥哥家中吃住,还要他替你养妻育子....”他知这归鹏并未练人间所谓“怒功、恨功”,越是愤怒,越是慌乱,越易对于,遂大放厥词,毫不包涵,言下触及旁人私密,倒也猜的颇准。
他想运风雷内力,将黑蛇遣散,但似中了剧毒普通,周身酸软有力。他自幼体质卓绝,从不中毒抱病,闯荡江湖,也从未被仇敌毒・药所害,谁知这时竟深深受制,顺从不得。
心中有人笑曰:替天行道?你有何颜面,敢说本身替天行道?你是妖魔,是梦中的蛇,没准归鹏才是替天行道,除灭你这妖魔。
盘蜒心头巨震:此人并非常人,不然何故刺心而不死?他怒到极处,恨到极处,却在当时受了濒死之伤,又并未死去。如此一来,他已悟得‘死剑’了。
盘蜒离他约有二十丈远,归鹏一翻身,火焰燃烧,严阵以待,若盘蜒袭来,他这一剑便可攻敌必中,盘蜒决计躲闪不开。盘蜒嘲笑一声,袖袍一拂,突然间,归鹏四肢剧痛,他惶恐当中,见不知从那边钻出无数黑蛇,正猖獗撕咬归鹏手足,归鹏心中大呼:“这些蛇如何近身的?为何我全然不知?”
盘蜒退后一步,心想:“云乱而雷起,这...这是甚么工夫?”
盘蜒再不敢多言,金刀入鞘,双手垂在身边,到此境地,他需得遁入虚空境地,外物不扰,方可挡住此人。
盘蜒道:“你傲慢高傲,单凭直觉,焉能天下无敌?你不知我这幻灵真气击入体内后,扰乱人脑、心智,现在你已受我摆布,身不由己。”
盘蜒笑道:“了不起!被我说中了!”口中说话,手脚不断,金刀一架,反手打了一掌,归鹏“啊”地一声,鲜血狂喷。盘蜒道:“去吧!”掌心一震,归鹏又直飞上天,落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