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足劲掼下,又是一通轰鸣,那细脖悄悄一跃,跳到一旁,身上鲜血淋漓,倒也非常狼狈。但跳蚤、红竹、百重三人神采镇静,毫无忧色,本来这阎王身躯绝无定型,不管断手断脚,还是断头断颈,实则等若无伤,不过稍稍耗损法力罢了。
红竹瞧出机会,吐出鲜血,血变竹剑,如雷般掷出,扑哧一声,正中细脖脖子。跳蚤奋力一跃,单足一扫,踢中细脖后脑勺,细脖心神大乱,哇哇乱叫,被水雾罩住,身躯乱颤,直往下坠。扑通一声,将雪山撞塌了大半。
细脖神采剧变,喊道:“此乃虚灵兽,你到底是何人?”
盘蜒立于白龙身上,虽衰弱非常,但仍指着细脖道:“杀。”
他定了定神,心想:“这脑袋欲夺民气魄,与吞山的长斤两类似,但手腕奇妙多了。”一转眼,细脖已经不见,而红竹、百重被缠得严实,各自神采浮泛,低头沮丧,双手耷拉在身边。
身边嗖地一声,跳蚤落地,大喊道:“谨慎了,细脖擅把持民气,策反火伴。我对于百重,你对于红竹,这两人眼下独一五胜利力。”
细脖又吐一口真气,抵住铁胆,尾巴一卷,挡下跳蚤,霹雷一声,空中冰层开裂,山岳颤栗,雪块纷飞。跳蚤惨叫一声,远远逃开,左足已断。但它稍稍动脚,却已病愈。
白龙身上白雾浮动,直撞畴昔,细脖猝不及防,被劲风冲上了天,口鼻流血,痛苦不堪。他怪叫一声,摘下脑袋,反向蜃龙扔去,蜃龙一卷身躯,将脑袋弹开,但也接连中招,龙鳞脱落,身躯上鲜血如瀑。
眨眼间,又有两人从巨石后冲出,百重掌心中升起7、八个绿铁胆,一股脑朝细脖扔出。跳蚤足尖一点,到了细脖身后,身子一翻,脚掌如刀如刺,直取细脖脑袋。
盘蜒道:“现在...现在你替我挡着....”
细脖抖解缆子,伤势复原,他怒道:“三个孤魂野鬼,当真过分猖獗,好,好,我将你们拿住,送入我刑狱当中,重重用刑,要你们刻苦千年万年!”
红竹复苏过来,倒也并未受伤,忙道:“你.....你为何替我抵挡?”她虽与盘蜒结拜,但打的倒是相互操纵的动机,实则心中尽是尔虞我诈之意,不料现在盘蜒舍命相救。
跳蚤道:“不错,但伎俩要快,不然那脑袋炸开,红竹、百重命在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