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难心道:“此人轻功竟这等高超,以此而论,我等单打独斗,毫不是他之敌。”考虑词句,又要开口,俄然间,两侧武人中,稀有人丁鼻流血,神采惨白,当即晕厥,这几人恰是先前嘲弄灵王之人。
群雄皆想:“甚么小衲、小衲的,此人自称不知所谓,不过所说的倒也在理。”
北海派掌门巨鱼老怪道:“我瞧这老道是怕了灵王,担忧败在灵王手上,那里敢主动招惹?哼哼,他想置身事外,只怕没那么轻易。少林以后,便轮到他武当了。”
虎斑指着济累道:“就是这位济累大师,他习练金轮神功有成,武功之高,超凡脱俗,或许犹在长难大师之上。”
长莫非:“须知防人之口,胜于防川。施主所作所为,激发仇恨争端,莫非事例还少么?”
虎斑忍耐不住,道:“方丈大师,我晓得少林寺中,有一名合适人选,足以对于得了灵王。”
赤蝇想了想,又道:“听闻少林有一门‘神道天工阵‘,由五位神僧主持,能力当世无双,有震慑群魔之效,可否用来对于灵王?面对这等位高权重、深不成测的大敌,各位高僧不成耽于颜面,还当随机应变、无所不消才是。”
长难奇道:“施主所言何人?”
长难略一游移,道:“我少林和尚,自以佛法为主,武学修为,乃是末道,何足道哉?施首要‘经验’我少林,我等认输就是。”贰心中仍打得“避而不战”之念,若能说退灵王,天然是上上之策。至于比武落败的名声,只要未曾比武,天然无损少林武名。
长难心中一动,与身后长劫、长力、长苦、长行四僧互望,那四僧点了点头,长难仰天叹道:“此阵本意,乃是同门五人互传心机,假想诸般魔障,共异化解,以求顿悟。我等练成这门阵法后,从未想过有真正出战之日。赤蝇大侠说的不错,应对灾害,本当极力求胜。”
群雄轰笑起来,言辞更加不堪,俄然间,山间又听灵王说道:“大师看的差了,本座早已在此,从未身在轿中。诸位目光不灵、眼拙心慢,倒是冤枉本座了。”
世人吃了一惊,只见人群中站着一高大人物,此人形貌倒也端方,神情不怒自威,身穿黑金衣衫,叫人一看便心生寒意。即便赤蝇、阳问天、济累等,也并未看清此人何时到来。
济累本拟比及灵王到少林寺后,连败寺中高人,再无一人能敌。他本身在危难关头,挺身而出,以绝世神通一举击毙灵王,全寺高低、在场豪强,定然感念他的好处,皆为他倾倒,而后他统领江湖、主宰天下,便是顺理成章之事了。谁知现在虎斑道破玄机,竟几乎坏了贰心中之计。
盘蜒微微一笑,说道:“我当极力而为,但愿不负侄女一番信赖。”
灵王眼神轻视,道:“老衲人,传闻少林寺嘴上工夫短长,远赛过手上本领,本座此行,便是想用拳脚工夫,经验经验你们这群长舌和尚。我先礼后兵,对你们客气,你倒得寸进尺,胆敢指责本座不是了?”
济累叹道:“我们少林端方如此,我这排不上号的和尚,如何能够僭越?”阳问天将信将疑,却也不便勉强。
念及于此,他找到秋羊、韩霏、万里遥,虎斑、吕似霞,说道:“你们五人速速下山,到供佛镇上等着。”
长难等听这巨鱼老怪言辞无礼,竟暗指少林必败无疑,皆神采丢脸,长莫非:“张道长暮年曾在少林学艺,随后信奉玄门,我少林立下门规,不准武当弟子踏入少室山一步。这倒并非是张道长不顾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