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那人道:“兄长,你与侯爷迩来停顿如何?”
那天南公子一行人从街上行过,盘蜒仙法精深,听天南公子与身边一人窃保私语,那两人声音极低,几若无声,若非盘蜒耳力如神,决计难以闻声。
天南站起家,又小声反复:“盘蜒,盘蜒。”语气仇恨,仿佛说着罪大恶极、冲犯贰心中女神之人。
那人神采不安,低声道:“这些光阴,你二人鲜有相见时候,莫不是她在迟延婚事?”
天九叹道:“是啊,可我们又有甚么体例?赶上这等没脸没皮,不顾廉耻的狗男女,只能忍气吞声的,把这窝囊废扮下去了。但求洞房花烛夜时,她真让你睡她,将来养下孩儿,不是旁人的种....”
天九“嘘”了一声,道:“小声些,莫让旁人闻声了。”
天南“嗯”地一声,闷闷不乐,满面忧愁。
天九嘲笑道:“这盘蜒何许人也?你不但杀不了他,也甭想争得过他。侯爷也非循分守己之人。依我之见,天心侯爷欲与你结婚,只不过是与盘蜒负气之举。即便真嫁给了你,将来这盘蜒稍稍挑逗,她立时便跟盘蜒跑了,送你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天南如遭雷击,呆了好久,才怒道:“这盘蜒害天心儿悲伤,我....我非杀了那盘蜒不成!”
天南大喊道:“贤弟,贤弟,你....你如何了?你怎会有这弊端?”
盘蜒听得明白,又想:“你小子清楚是妒忌至极,这才设法激你兄长,要他没好日子过。”
天南急了,说道:“天九,你胡说甚么呢?天心儿她...她岂会如此?”
天南点头道:“我孤陋寡闻,忸捏的很,你倒好好说说。”
天南命人将天九尸身抬走,不知从那边有人前来找他,道:“公子,已找到那‘黑夜神剑’下落了。”
盘蜒不觉得然,心想:“哪有此事?我与天心更未曾如何密切。若不是谎言,便是此人假造谎话。”
天南停下脚步,离了世人,与天九到偏僻处一瞧,他嘴里低声念叨:“烽火连天水莲花,冰雪封山炎风华,君往西去我在北,仙与凡人隔天涯。这...这是她的笔墨,是她写的诗么?”
天九这才道:“你倒说说,当日青龙寺盟会中,天心侯爷率军往北至莲国,陆扬明侯爷则前去西域沙地,又有哪位万仙的大人物去了冰天雪地的西方?”
盘蜒叹一口气,暗叫可惜:他本希冀天心借助无上剑灵,斩断俗念,练成坚不成摧的‘天外之剑’,可若她真耽于男女之情,真华侈了盘蜒一番苦心培养。但事已至此,盘蜒也懒得管了。
有一醉醺醺的兵士喜气洋洋,道:“老兄但是来参军的?你来的可晚了些。传闻火线于玄德河边一场大战,蝉鸣老仙击杀那紫莲魔头,菩提老仙杀了好几千人,其他将士,各个儿杀敌建功,当真是好一场大胜。”
天九叹道:“据传当年比剑夺帅之时,天剑派内忧内乱,天心侯爷也伶仃无援。是那盘蜒与另一名破云仙家张千峰支撑着她,这才令她悟得无上剑道,一举击败其他三大劲敌,得授剑灵,成绩现在职位。我还传闻,她曾与这盘蜒当众亲亲我我,打情骂俏,要多恩爱便有多恩爱。她得知盘蜒另有新欢,曾大哭三天三夜,闭门不出,足足半年才缓过劲儿来。”
天南喜道:“甚好,甚好,天心儿得此宝剑,武功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说着眼睛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如痴如醉,更不为兄弟之死而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