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道:“你可别笑我,我们津国哪个男儿,瞧见天心侯爷,不是望眼欲穿,口干舌燥的?可这天南‘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除了骂上几句,又能有甚么体例?”
盘蜒道:“那菩提、蝉鸣两位神仙去了那边?”
天南咬牙道:“好...好生可爱,当真气煞我也。”
天九叹了一声,道:“莲桑侯倒不成怕,可骇的是她另故意上人,且刻骨铭心,难以放心。”说罢从怀中摸出一卷皱巴巴的宣纸来。
天南喜道:“甚好,甚好,天心儿得此宝剑,武功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说着眼睛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如痴如醉,更不为兄弟之死而伤怀。
天南闷哼一声,道:“她天真浪漫,神驰梦中神仙,自也不敷为奇。人间少女,多数....多数都...都爱设想。”
天九叹道:“据传当年比剑夺帅之时,天剑派内忧内乱,天心侯爷也伶仃无援。是那盘蜒与另一名破云仙家张千峰支撑着她,这才令她悟得无上剑道,一举击败其他三大劲敌,得授剑灵,成绩现在职位。我还传闻,她曾与这盘蜒当众亲亲我我,打情骂俏,要多恩爱便有多恩爱。她得知盘蜒另有新欢,曾大哭三天三夜,闭门不出,足足半年才缓过劲儿来。”
天九这才道:“你倒说说,当日青龙寺盟会中,天心侯爷率军往北至莲国,陆扬明侯爷则前去西域沙地,又有哪位万仙的大人物去了冰天雪地的西方?”
天南惊呼一声,道:“万仙破云的盘蜒!”
天九“嘘”了一声,道:“小声些,莫让旁人闻声了。”
天九道:“兄长,你可真错怪我了,你我亲兄弟,我如何不肯你好?这不帮你出主张么?”
身边那人道:“兄长,你与侯爷迩来停顿如何?”
天九抽搐两下,就此咽气。
天南急了,说道:“天九,你胡说甚么呢?天心儿她...她岂会如此?”
天南道:“天心是天神一样的人儿,既然承诺了我,岂会忏悔?不管何人,只要对她不敬,累她难受,我便杀了那人,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吝。”
盘蜒听得明白,又想:“你小子清楚是妒忌至极,这才设法激你兄长,要他没好日子过。”
天南怒道:“你还卖关子?快说出来!”
盘蜒不觉得然,心想:“哪有此事?我与天心更未曾如何密切。若不是谎言,便是此人假造谎话。”
天九嘲笑道:“这盘蜒何许人也?你不但杀不了他,也甭想争得过他。侯爷也非循分守己之人。依我之见,天心侯爷欲与你结婚,只不过是与盘蜒负气之举。即便真嫁给了你,将来这盘蜒稍稍挑逗,她立时便跟盘蜒跑了,送你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天九叹道:“是啊,可我们又有甚么体例?赶上这等没脸没皮,不顾廉耻的狗男女,只能忍气吞声的,把这窝囊废扮下去了。但求洞房花烛夜时,她真让你睡她,将来养下孩儿,不是旁人的种....”
有一醉醺醺的兵士喜气洋洋,道:“老兄但是来参军的?你来的可晚了些。传闻火线于玄德河边一场大战,蝉鸣老仙击杀那紫莲魔头,菩提老仙杀了好几千人,其他将士,各个儿杀敌建功,当真是好一场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