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到是没有踌躇的答复:“自蜜斯您规复认识以来,便再未见您操琴。”
许是同小苏待的久了,青丝也学会调侃旁人,她瞧着小苏一本端庄的模样,便打趣道:“小苏,你今儿个这般端庄,我到是有些不风俗。”
逗留半晌,慕容虚竹便同青丝道别,出来凉亭,那少女便迎了过来,青丝的耳朵极灵,即便二人隔着一段间隔,青丝亦能闻声墨染与少女的对话。
本来小苏还担忧青丝朝秦暮楚,现下听青丝这般说小苏便放下心来。
慕容虚竹敛了笑容:“本日是虚竹冒昧,还请女人莫要挂在心上。”
“命格已在慕容蜜斯出世时安排好,要窜改绝非易事。
如果已呈现,青丝也好探探女子的底,尽早想一个应对之策。
又过了几日,慕容虚竹终是来上官府邸,然这一次除却他,另有一女子与他一道而来。
此生命格已天定,为定命,如有人强行干与,也没法窜改,到头来不过改其此生业报乱其来生命格罢了,这些青丝即便听的多,却见得少,不过将信将疑罢了,若不然青丝亦不会在十几年前心软的将夜游神抱至慕容府邸。
对命格,我等只需随遇而安,静观其变便可,任何的怨天尤人和挣扎顺从不但无济于事,反而徒添烦恼和忧愁。”孟婆轻叹:“此生的命格既定,便是定命。”当年孟婆又何尝不是如此,可非论她支出多少,结局亦还是。
青丝巧笑倩兮:“公子但是言重了。”
青丝细心瞧着女子,只觉有几分面善,却又想不起曾在那里见过。
墨染与少女走远后,青丝便问小苏:“小苏,你可还记得我有多久没有操琴?”
慕容虚竹许是瞧见青丝在凉亭,便是朝这边走来,同她打声号召。
慕容虚竹看一眼站在凉亭外的少女,笑道:“虚竹此番前来并非要寻墨染,而是特地拜访女人你。”
一袭略显简朴的素裙,淡雅脱俗,娟秀天成。一根淡紫的宽腰带轻束细腰,将其窈窕身材闪现。三千青丝一半绾成发髻,一半披垂于肩,仅用一根雕花木簪装潢。肌肤详确如美瓷,没有任何瑕疵,一双眼眸充满灵气,鼻梁娇小高挺,朱唇淡抹,更添几分娇俏,此等美人,怪不得慕容虚竹愿将其带在身边。
青丝考虑着慕容虚竹的话语,只觉迷惑,究其启事不过是本来的林若荫是个痴傻儿,又何来琴艺高超一说,然慕容虚竹既已如此说,想来此话倒不是空穴来风,青丝笑道:“若荫不过弹得几首曲子,谈不上琴艺高超,公子但是汲引。”
只可惜,青丝非林若荫,而林若荫或许亦非传闻中琴艺超群的女子。
作为鬼司,他虽有权掌控着人的存亡,却又没法抵当天命。人,出世与阳间,明面上是阳间鬼司帮其安排阳间的统统,熟不知鬼司也不过参还是人的气运簿帮其安排命格,并无多少可供鬼司挑选的余地。人的出世,家庭环境,长相,天赋,脾气等多是气运簿遵循每小我宿世留有的信息做出的奖惩安排,是对每小我出世前所做功德和罪业的一次性总决算。此生本身没法挑选掌控的事都是宿世功过的业报,也即宿世因,当代果。
――
瞧着青丝这般模样,小苏终是忍不住多嘴说了句:“蜜斯,小苏晓得姑爷终是萧瑟了您,您会难过也在所不免,可小苏并不认同您医治情伤的体例。”在小苏的骨子里虽说并非定要平生一世一双人,可她倒是恶感朝秦暮楚之人,然青丝是她的主子,她不便将话挑的过于明朗,便委宛的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