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女人,青丝想回渔村,你能带青丝分开吗?”曾经青丝待在将军府靠的是对将军的执念,现在这一丝执念终是幻灭,将军府于她而言已没甚么可值得沉沦。
手腕上多了一道划痕,青丝看着疤痕,有力的笑笑:“将军,你若只是想要青丝的骨肉,只说一声罢,何必趁青丝入眠时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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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瞧见孟女人,硬是挤出一抹笑容:“孟女人,你来了。”说罢,又是一阵猛咳。
孟女人尚未进殿便闻声有咳嗽声从殿里传出来,待到她走进殿,却见青丝面庞暗澹,手中的红色丝帕已被鲜血染红。
孟女人不忍心回绝,便道:“好,我承诺你。”
青丝还是点头:“自始自终不过是我一厢甘心,将军向来未曾爱过我,又何来对不起一说。”青丝苦涩的笑:“究其不过是我束缚他罢了。
青丝同将军提过,将军大发雷霆,青丝从未想过一贯少言寡语的将军建议脾气来是如此的可骇。
“孟女人,若青丝不在了,孟女人可否帮青丝找到兄长……”
犹记初见时,青丝还是个纯真仁慈的少女,无忧无虑的在尘寰糊口,流年经转,昔日那不谙世事的小女人现在已历经沧桑。
老板娘如此说,更加激起了李丝丝的猎奇心……
“真的!只可惜青丝恐怕……”再也等不到那一天。
放弃这个词提及来很轻易,可做起来却很难。
这些日子,青丝总会梦见那女子,梦里女子不说别的,总反复提示她将军爱的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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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女人方回到都城,只传闻青丝身材衰弱,便想着来看望看望青丝,却不想……
青丝从梦中醒来,眼角泪打湿枕巾,止不住的咳嗽。
女子锦衣华裳,瞧见青丝颓废的模样,倒是笑了:“我同你讲个故事,几年前,灵姐姐与将军辩论过后,负气分开,不谨慎突入梁国境内,灵姐姐虽是将门以后,习得些技击,却也寡不敌众,被打的遍体鳞伤,当时灵姐姐奄奄一息,几近没有存活的机遇,将军听闻甚么也没说,仅动员部下几千精兵讨伐梁国,梁国败北将军只将灵姐姐的躯体带回,并安设在寒玉棺里,为防身材腐臭,将军特地问皇上讨来碧海珠,只为保全灵姐姐的身材。你可知这么多年畴昔,将军未曾放弃救灵姐姐的动机,想着有朝一日灵姐姐能醒过来。”女子特特看一眼青丝,道:“眼下需用到的药材全都寻到,只需用一人的骨肉换之便可唤醒。”
“等你身子病愈,我便带你归去。”
“呸呸呸,青丝,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孟女人瞧着青丝,表情万分庞大。
放弃非一下就能决定,而是日积月累,身心俱疲,才想要放弃。
青丝素白着一张脸,有力地笑笑,孟女人瞧着内心不觉又疼上几分。
好一会儿,才止住咳嗽,青丝擦净嘴角的血渍:“孟女人,让你见笑了。”她的声音极其微小。
李丝丝早已湿了眼眶,她用纸巾将泪水擦净,道:“比来泪腺太敏感,让您见笑了。”
这一次是真的摆脱了,再也不消受伤,心亦再也不会因他而痛,如此真好。
青丝嘴角的血渍沾在他的白衣上,她有力的笑笑:“将军,青丝想归去了。”
青丝煞白着一张脸,艰巨的挤出一丝笑容,衰弱的说:“孟女人,你如何有空来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