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女人在外游历多年,见过太多人死去,若非伤的太深,极少瞧见如青丝这般希冀灭亡的人。
这一次是真的摆脱了,再也不消受伤,心亦再也不会因他而痛,如此真好。
这话清楚是说将军对青丝万般好,带她回将军府不过是想要用她的骨肉唤醒夜灵……
老板娘如此说,更加激起了李丝丝的猎奇心……
“厥后啊……”老板娘一杯酒下肚,道:“将军天然爱青丝。”老板娘感慨:“将军所做的统统也都是为了青丝,只是很可惜,二人爱的体例分歧,一个过于哑忍,一个过分寒微,毕竟是错过。”
放弃这个词提及来很轻易,可做起来却很难。
场景再一转,便是将军执剑刺入她身材时,那一刻她想她真的该放弃了。
青丝点头:“孟女人,如我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死于我来讲何尝不是一种摆脱……”活着于她而言不过徒添痛苦,倒不如死了洁净。
孟女人方回到都城,这期间产生了甚么事,她都不甚体味,只偶尔听百姓闲谈起青丝,这才晓得青丝竟是接连多日卧床不起,初初孟女人觉得青丝不过是身负重伤尚未病愈罢了,然现在瞧着青丝面如死灰,便觉着约摸是将军伤透了青丝的心。
青丝从梦中醒来,眼角泪打湿枕巾,止不住的咳嗽。
青丝想起女子同她说的话,心有些凉。
“青丝,将军但是做了甚么对不起你的事?”
“孟女人,若青丝不在了,孟女人可否帮青丝找到兄长……”
本来青丝甚惊骇灭亡,只因死去后便再无机遇陪在他身边,现在倒是欣然面对。
或许于青丝而言,生既是死,死既是生。
犹记初见时,青丝还是个纯真仁慈的少女,无忧无虑的在尘寰糊口,流年经转,昔日那不谙世事的小女人现在已历经沧桑。
手腕上多了一道划痕,青丝看着疤痕,有力的笑笑:“将军,你若只是想要青丝的骨肉,只说一声罢,何必趁青丝入眠时取之。”
而于将军说来,却向来只做和夜灵有关的事,其他的人或事十足与他无关。
青丝的身材一日不如一日,孟女人来看她时,她站都没法站起来。
孟女人尚未进殿便闻声有咳嗽声从殿里传出来,待到她走进殿,却见青丝面庞暗澹,手中的红色丝帕已被鲜血染红。
在孟女人的认知里,青丝从未曾放弃过任何但愿,现在倒是自暴自弃,委实不大普通,孟女人俄然忆起在他乡游用时经历的各种,想起别人说的话:“这人间最痛苦的非相爱不能相守,而是所爱之人狠狠的在你心上插上一刀。”
将军曾做的那些忙不过来的事,没空管的事,正在做的事,都有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