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斗飞鹰的儿子?”饮罢,李清幽问道。
李清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恰是先前被本身一掌劈烂的柜台。
那李四转头看着李清幽,瞪着两眼,揉了揉方才磕得微微肿胀的额头,大惊道:“你……你是李清幽?你真是李清幽么?”
“他不是斗飞鹰的儿子?我记得你只要这一个大哥来着。”李清幽有些迷惑。
“你感觉……阿四这孩子,如何样?”鹧鸪山迟疑地问道。
“你倒也是心宽,敢留她一个女孩子家在这儿替你看店。”李清幽惊奇之余笑道。
鹧鸪山正想推委,却见得兄弟们目光躲闪着朝他望来,局促而畏缩。
“无妨无妨,”李清幽笑道,“老是要等的,闲着无事,正巧你与各位兄弟来了,不然我还不知如何打发时候。”
“李少侠,这是……”鹧鸪山俄然开口。
“鹧鸪山?如何是你?”李清幽牵起嘴角笑了笑。
李清幽拱手道:“鄙人苍山李清幽,偶尔路过此地,见天气已晚,便投宿在此,不想竟能在这里与各位见面,幸会、幸会。”
“中间是?”李清幽本能今后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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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说,我正在找一小我,只是反正找不见,心中沉闷,故此才拿这柜台撒了气。”李清幽道,“我照价补偿便是。”
鹧鸪山抱起李四,笑起来:“阿四,见过李清幽李少侠。”
他本来是笑不出来的,但是在这地界瞥见这位不大熟谙的老友,他又感觉实在可贵,不笑一笑说不畴昔。
“各位兄弟,见过李清幽李少侠!”鹧鸪山一招手,身后的男人们都纷繁进得门来,摘下斗笠、脱了蓑衣,神情镇静地望着面前这个面庞俊朗的少年。
李四也不言语,只抽抽泣噎地从怀里取出些碎银子放在桌上,仿佛是方才李清幽给他的那些银两。
李清幽发笑,摆手道:“我还当是甚么事,无妨无妨,我也算是从阿四口中得了动静,这几个钱,权当是请诸位兄弟喝酒了。”
李清幽吃了一惊。
还没等李清幽先开口扣问来人,为首的那一人却先叫出了他的名字。
这些银子或许对李清幽来讲算不上几个钱,却比他们兄弟几人这几日劳作的人为还要多上很多,若能留下这几两碎银,无疑是帮他们喘了一口大气。
不料李四却将鼻头皱得像个小包子,嘴巴一咧,大哭起来。
李清幽微微点头,笑道:“还能有假么?”
鹧鸪山说着说着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李清幽拍了拍他的肩膀,稍作欣喜,鹧鸪山苦笑几声,提起杯来,李清幽便也提杯与他对饮。
其他人也纷繁抱拳行礼,道声“见过李少侠”、“久仰大名”之类的客气话。
李清幽缓缓点头:“就是李四吧?我先前赶路时,不慎跌了一跤,浑身脏污,又湿了衣裳,便差他去烧些热水,预备好好地洗一洗这身上的泥汤。”
鹧鸪山高低扫一眼李清幽的狼狈模样,一拍脑袋:“啊呀!你看我,给欢畅坏了,却不记得李少侠你还……”
“但说无妨。”李清幽道。
李清幽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不错,相称识时务,能屈能伸,机警得很。”
“李少侠让你收着,就收着吧。”鹧鸪山摸了摸李四的脑袋,将银子塞回到他手里,又瞥了一眼世人,“既然收了李少侠的银两,就该好生接待着才是……兄弟们赶路也都辛苦了,都去换身衣服、好好安息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