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公孙策见他入迷,低声提示道:“大人?”
她本还惊骇包拯要究查那少年和本身的罪恶,心中万分悔怨将这不像样的状纸拿了出来,却见包拯话锋一转,并不再提此事。
包拯抚须轻笑道:“呵呵,展保护此言倒是风趣。”
此言让堂中之人皆惊,包拯虽也惶恐,面上去并不暴露,只是手边惊堂木一拍。
“退堂!”
“你方才说要告之人势大,你且说来,你所告何人?”
秦香莲满腹悲屈,泪随语落,一字一句,尽是悲恨。
“娘,呜……”
一旁公孙策浅笑道:“哦?展保护与花将军也不过是初识,只见过两面,为何对他如此信赖?”
“既如此,你有何冤情?可有诉状?”
再说那诉状上落款之人也并非常人,他虽年青,包拯也不信他会随便行事。
别的也就罢了,这公主尚驸马,又岂是儿戏?不将他出身来源查得真逼真切,再经层层筛查,是底子不成能的,但若说皇家晓得他已有妻室,还要将公主下嫁,事关皇家脸面,那更是决然不成能。
“民妇家在庐州府舒城县陈家村。”
“大胆!那陈世美乃今科状元,又是驸马之尊,岂容你要告便告?你究竟是何人?与驸马又是何干系?既要告他,可有凭据?若无分辩,本府当要问你诬告皇亲之罪!”
包拯点头道:“不,那秦香莲言真意切,并不像假,并且此事作假,也对她全无好处,冒认皇亲,其当诛罪,只要略加查证,便能戳穿,如此难道自寻死路?本府观此女言语间很有章法,并非神智不清,也不像浅显乡野村妇,断不会如此无知。”
秦香莲闻言,盈盈双目中闪过一丝悲忿,悲声道:“民妇所告之人,便是当朝附马,陈世美!”
与公孙策一对视,明显都想到了这此中牵涉,只是这些东西也只他们晓得,倒不好明说。
这秦香莲所说为虚便罢了,如果真的,恐怕就很不简朴了。
又取下抱在怀中的承担,从中捧出两尊灵牌:“这是便他弃养家中不顾,活活被饿死的父母双亲灵位!”
“民妇告他抛妻弃子,停妻另娶,不孝父母,欺君罔上!”
“你故乡那边?”
两个小童年纪极幼,尚对人事懵懂,只是见娘亲抽泣,挤入她怀中,也跟着哭起来。
秦香莲道:“民妇晓得。”
堂威喝过,包拯一拍惊堂木,肃声道:“堂下所跪何人?”
……
包拯连番逼问下,实在对秦香莲的话产并没有几分思疑,他断案多年,不说神目如电,一双眼下,能忠奸立辨,却也有几用心得,这秦香莲言真意切,不像虚言,只是她所说又过分骇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