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个气旋生起之际,花恺就已满身真气呆滞,运转艰巨,七剑构成之时,手脚都像是被冻僵,笨拙难动,待到巨剑呈现,他就已经被一股气机锁定,避无可避,如影随形,如芒在背。
此中一个道髻高高挽,一丝不苟,脸孔漂亮暖和,却自有一股渊亭岳峙的沉凝气度的青年羽士,闭上了眼睛默念着道祖尊号:“道祖在上,小道此举实是不该,恕罪恕罪。”
现在轮到了花恺,纯阳功修至二重,根底已固,已经到了筹办挑选的时候,不过,这个挑选也不是那么轻易做的,以是才要让他下山接受磨砺,以参悟今后路途。
“七星拱瑞。”
至情者,莫过于天道。
提不起真气,轻功没法维系,只能从云海之上摔落。
这老头底子是个完整坐不住的人,常日里就喜好到处瞎逛,美其名曰“云游天下”。
剑气咝咝吼怒,以迅雷之势电射仍然身在空中的他,七柄气剑每进一寸,剑光越盛,剑啸越厉,每进一寸,一剑融入一剑,短短一瞬之间,七剑化一,袭向花恺的,已经变成了一柄数丈是非的巨形气剑,闪动着炽红色精芒,模糊泛着通透蓝光,威势凛冽如天威。
这是两部记录了吕洞宾最为高深奇妙、又截然分歧的两大绝学。
白练一闪,花恺将手中剑重归腰间,飞身一纵,筹算归去清算一番,立马下山。
所谓“天施地化,不以仁恩,任天然也。”、“六合生万物,人最为贵。六合视之如刍草、狗畜,不责望其报也。”
《坐忘经》以坐忘为名,“坐忘”者,忘物忘己,忘情绝性。
而《坐忘经》,倒是花恺对老吕同道的另一半压箱底工夫不大感兴趣的另一个原
这是至情至性之道。
这两货还为这个取了个名字,叫“两仪之惑”,倒也暗合这两部绝学的奇妙。
剑尖闪着锋锐的寒芒,全数指向花恺。
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身后谢云流双手抱胸,冷峻的面上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哼。”
当然,这也并非说是《纯阳功》与《坐忘经》比不得这两部宝典,恰好相反,二者都是吕洞宾一身武道的总纲,涵盖他一身的武学事理,各有玄奥,越是勤修,功力越是高深,几无尽头。
别的不说,就那根冰棍刚才所用的太虚剑意和万剑归宗,就够他眼馋的。
六合化生万物,却不觉得仁,不觉得恩,不管人畜草木,在六合眼中都是一视同仁,任其天然。
剑气二典虽各有精美,却也一样脱不出这二者樊篱。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两人当初被老吕给忽悠瘸了。
那便是《剑典》与《气典》。
现在所修的几门武学他都有些疲于对付,就别去觊觎更多了。
《气典》,顾名思议,以练气为首。
固然他看过很多收集小说,动不动就和天过不去,甚么诛天破天,甚么踏天傲天,要不然就把所谓的天道写成了最大的幕后诡计大BOSS,也不晓得这“天”造了甚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