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池有些踌躇要不要说实话。
她盯着那门缝,憋着不敢笑出声来,持续演道:“哎哟,你谁?一起跟着我,谨慎我报官……”
先前还是他被那群女人追着跑,现在就变成了他追着一个女人跑。
一句“真是有劳二殿下了”,让陆子响几乎挂不住那副风景霁月的温雅笑面了。
走出好久后,陆子响悄悄叹道:这陆麒阳真是欢愉优哉。
沈兰池却不管陆子响话里藏着甚么,只是举起了那块手帕,问道:“二殿下,容兰池冒昧问一句,二殿下是从那边获得这块手帕的?”
“那你别起来了。”她摆摆手,领着丫环就走,“等着路过的缘悟大师给你按肩吧。”
说话间,兰池余光瞥见沈庭远从一旁的小土坡后气冲冲地走来,一副愤怒模样。那副吃了大亏的模样,让沈兰池不由有几分猎奇产生了甚么――须晓得沈庭远平时是个温吞柔嫩性子,从不发怒。能让他暴露这副神情来,必定是产生了极不得了的事。
“唉,我知mm必然也在内心骂我是个怯懦之人了!”沈庭远摇了点头,道,“你容我一人待会儿吧。你先去爹娘身边,莫要乱走,平白叫人担忧。”
好一会儿,他才重露了笑,道:“既然如此,物归原主,这手帕还给你们安国公府便是。想必是当初将这手帕送给我的人一时胡涂,这才记错了。你就当此事未曾产生过罢。……我还要替祖母烧一炷香,这便去了。”
那头的沈兰池抛下这句话,已翩然回身拜别了。陆麒阳又岂敢放着她如许走掉?他二话不说,抬脚追了上去。
说罢,他微望一眼陆麒阳,淡然道:“我回京那日,你让人给了我这方手帕,还让我去了偏殿,说是有些话要说。不巧的是,当时你我二人都没碰上。一拖,便拖到了现在。本日我来是想问,那一日,沈二蜜斯想说何事?”
“信。”
“听闻你与二殿下同来赏枫,那二殿下人在那边呢?”
“二殿下怕是记错了。”沈兰池提起手帕一角,当真道,“这帕子不是我的,因此我也不成能在那日请二殿下出来一叙。”
“不是沈二蜜斯的?”陆子响微惑,“但是上面这个‘兰’字……”
“讨甚么欢心!”沈庭远涨红了白净面孔,道,“为兄……为兄不过是……罢了。”顿了顿,他平复了情感,唉声问道:“mm,为兄但是个怯懦之人?”
几位蜜斯闻言,面色一喜,清算清算头上珠翠,提着裙摆溜了。
“爷是谁?”陆麒阳从门外跨出去,低身下来打量她,沉着脸道,“爷是你男人!”
――又来了!
那头的沈兰池拨弄了一动手上的镯子,眸光一飘,漫不经心道:“这位爷是哪位?兰池不记得了。”
陆麒阳侧过眼,瞥着沈兰池,道:“我早说了,这陆子响对你的心机不对劲,你还不肯信我。”
现在这两位都在同一个火坑里呢,随便她们去吧。
沈兰池:……
陆子响这么一说,沈兰池便想起来了――陆子响回京那一日,她本来是要在换衣服的时候与陆子响碰个正着的。只不过她重生了,看到她衣衫不整的人就从陆子响变成了陆麒阳。
看方向,是陆麒阳刚从藏红石磴那边出来,就被缠上了。
此人总有事没事就爱逗他,能欺负到就最好;不能欺负到,也要占占嘴上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