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镇南王手握兵权,军功赫赫,很有几分功高震主之意。现在镇南王渐老,世子又不谙军策,父皇才会对镇南王府如此放心。
沈庭远正对着一棵树自言自语,仿佛没闻声。也不晓得他口中那“女子”到底说了他些甚么,竟叫他如此愤怒。
说话间,兰池余光瞥见沈庭远从一旁的小土坡后气冲冲地走来,一副愤怒模样。那副吃了大亏的模样,让沈兰池不由有几分猎奇产生了甚么――须晓得沈庭远平时是个温吞柔嫩性子,从不发怒。能让他暴露这副神情来,必定是产生了极不得了的事。
非论偷吃的是甚么,只怕这只波斯猫都会被仆人剪一通指甲以示奖惩。
“你还问爷是谁?”外头的陆麒阳有些咬牙切齿了。
好一会儿,他才重露了笑,道:“既然如此,物归原主,这手帕还给你们安国公府便是。想必是当初将这手帕送给我的人一时胡涂,这才记错了。你就当此事未曾产生过罢。……我还要替祖母烧一炷香,这便去了。”
先前还是他被那群女人追着跑,现在就变成了他追着一个女人跑。
碧玉、绿竹应了声是,便取出了帕子,递到兰池面前。陆子响一看,果然如此,碧玉和绿竹的手帕上也绣了个兰字,形制线色,乃至那绣花的模样,都与他手上这块手帕如出一辙。
“信。”
陆麒阳微舒了一口气。可他一昂首,神采复又僵住――几尺开外的小山坡上,站着个美艳才子,正冷着眼打量他。那眼神实足吓人,像是贵妃娘娘逮到本身的蓝眼波斯猫儿在小厨房里偷吃似的。
几位蜜斯闻言,面色一喜,清算清算头上珠翠,提着裙摆溜了。
陆子响沉默。
闻言,陆子响悄悄一笑,道:“你不记得了?”
说罢,陆子响折身朝外走去。
沈兰池却不管陆子响话里藏着甚么,只是举起了那块手帕,问道:“二殿下,容兰池冒昧问一句,二殿下是从那边获得这块手帕的?”
一句“真是有劳二殿下了”,让陆子响几乎挂不住那副风景霁月的温雅笑面了。
恰此时,她闻声了几道娇俏声音。
“哥哥在哪儿呢?”兰池问那前来寻本身的丫环。
“‘也’?”沈兰池摸索一问,“另有谁?”
沈兰池飘然进了沈家歇脚的院子,立即叮咛丫环关了门,将世子爷闷在了门外。
他仿佛涓滴不顾及陆麒阳在旁,自如地议论着这等有些逾矩的话。
细心一想,他又感觉陆麒阳这般玩世不恭,于他而言已是最好的情状了。若陆麒阳是个长进之人,遵循那镇南王府与安国公府的干系,陆兆业又会多一个助力。所幸,陆麒阳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后辈罢了。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