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道:“大冢宰与齐王辛苦,如此这般顺利,全凭了大冢宰运筹帷幄,不然短短数月,怎能光复了北齐两座首要的边关要塞,何其之难啊。”
宇文护听着哈哈大笑,对着宇文宪说:“齐王莫要见怪,我这个宝贝后代儿啊,就是爱撒娇,提及话来固然都是正理,但也很入耳。”
终究,婉瑶先开了口,问道:“伤的重么?”
这是在御书房门前,婉瑶断不能给宇文邕逮到曲解的机遇,笑着道:“齐王快快平身,无需多礼,你和寄父都是我们北周的大功臣,我一届女子,何必拜我呀。”
婉瑶抱着宇文护的肩膀走至前面,宇文宪一瘸一拐的跟在前面,怜儿走在最后,看着宇文宪落寞的盯着婉瑶的背影始终挪不开眼,却也感觉遗憾,若果当初,婉瑶嫁给了齐王殿下,现在会不会过得幸运些?毕竟齐王殿下也是真敬爱着阿姐。
转头对着婉瑶又道:“寄父是谁呀,能让人等闲伤着了么?你快别抱着寄父了,寄父身上脏,一起风尘仆仆的,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宇文护捋着发白的髯毛也不谦善,道:“老臣也没想到,竟会如此这番顺利,这也全凭了齐王的足智多谋啊,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雄才伟略,真不不成小觑啊。”
婉瑶站定后,余光看了眼宇文宪,却抱住了宇文护,直呼道:“寄父,婉瑶想死您了,您可有伤着了?”说着放开宇文护,高低前后的打量了一番,见着并无大碍,才摸着心口说,“还好还好,没有受伤。”
宇文护斜着睨了眼宇文宪,道:“老臣惦记取婉夫人,也稀有月未见,可否让婉夫人送老臣出宫呢?”
宇文护走后,婉瑶与宇文宪站在宫门口处,相顾无言,久久未曾开口。轻风缓缓,将迎春花吹落了一地,飘飘荡扬,落在了俩人的身上,落日西下,朝霞红彤彤的,淬了一身的亮光。
随即撅着樱桃小嘴,又道:“就是有些瘦了,归去让义母多给您做些好吃的,补一补。”
婉瑶这才正色看了眼宇文宪,他半低着头,葱白的双手上伤痕累累。尖尖的下巴上尽是青色的胡茬,发丝混乱,没了昔日里的漂亮模样,声音里透着些许苦楚,看的她眼睛一酸。
宇文邕不明就里,问道:“为何要谢他?”
宇文邕道:“大冢宰言重了,但说无妨。”
几近是一口气跑到了御书房门口,期间不谨慎被脚下的树枝绊倒,卡破了手腕也全然不晓得,爬起家后又接着跑。
婉瑶于宇文护来讲,虽说是枚棋子,但是他也打心眼里喜好她。
随即又道:“不过此番如此顺利,也多亏了高湛啊,哈哈。”
婉瑶更是抱着宇文护的手臂紧了几分,她头靠在宇文护的肩膀上,撒娇道:“婉瑶偏不,偏要靠着寄父。”
宇文护道:“若不是他昏庸无道,觉得稳胜,途中将兰陵王调派了归去,我们也不会如此敏捷的光复了洛州城与和州城。”
宇文宪若再推让,倒显得他过分在乎,遂也留了下来。
婉瑶在内心不由冷哼了一声,老狐狸,你不就是想让我们落下话柄么?如此来诽谤皇上与齐王的干系。
宇文护对劲的点了点头,拱手道:“老臣谢过皇上体恤。”
怜儿跟在前面吓的惊呼,李公公更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宇文宪悠悠的抬起双眼,一双桃花眼淬满了密意,目光密意而炙热,久久,才道:“皇上对你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