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长安后,一边动手断根宇文护余党,一面差人寻觅婉瑶下落,那些个没日没夜的繁忙,不知是为了麻痹本身,还是不肯意信赖究竟,不肯意信赖,再一次,婉瑶离他而去。
一女子,秀外慧中,满目柔善,看起来,尤其的让人埋头,那是宇文邕临幸前替他赐的婚,柱国之女,面柔心善、才貌双全。
当初司业城大乱,宇文邕与宇文宪合力诛杀了宇文护,在兰陵王赶到之前,发了信号,召回宇文直与尉迟迥敏捷撤离。
宇文邕果断的点了点头,“会的,你娘曾承诺你寄父为他守孝三年,现在,三年孝期已满,没有来由持续留在柔然了。”
宇文邕早已盘算了主张,如果婉瑶不肯随他返来,那么,他就弃了这北周江山,与她归隐故乡。
这一世,宇文邕终究的心愿,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婉瑶立在一片葱茏的草原之上,青丝如瀑,眉眼如花,她冷酷的笑了笑,看着远去的宇文邕,悄悄道:“宇文邕,我在这里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兰陵王却乘胜追击,连败宇文邕几场,乃至他元气大伤,只得班师回朝,等候机会再次打击。
或许,这就是宇文邕一向想要寻求的糊口,只是,天下未平,何故安家?
远处,丸子方才提着一桶新奇的牛奶,只见不远处,一个小小的人,撒了欢似的向他跑来,待他看清来人之时,不由的扔动手中的小桶,伸开双臂,笑着等着那小小女人撞怀。
车轱轳撵在不承平坦的空中上收回咕噜咕噜的声响,马车内的小娃娃方才睡醒,抬起肉肉的小手揉了揉眼睛,一张白净的小脸睡的红扑扑,煞是敬爱。
那一片湛蓝的天空一贫如洗、那一望无边的草原中雄鹰遨游,鸽子镇静的提着一身乌黑长裙欢跑,如同一只欢脱的兔子。
这还是鸽子自进宫伊始至今,第一次出宫,镇静的想要尖叫出世。
宇文邕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眼里带着笑,将他往怀里搂了搂,道:“去柔然。”
男人眉眼间皆是带着笑,他幽幽开口,“娘子,为夫不归去了,陪你留在这里,可好?”
不过,这俩月,倒是宇文邕最为舒畅的两个月,不消心念天下,不消宫默算计,像个平常百姓一样,身边有婉瑶陪着,每天粗茶淡饭,见她忙里往外,内心是说不出的欢乐与放心。
偶有几只鸟儿回旋在马车顶上,清脆的叫声更是听得欢畅,小娃娃顿时没了睡意。
他终归是最幸运的那小我,哪怕背负了凡人都未曾背负了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