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涯顿时感受忸捏不已,只得点头苦笑,道:“第三个心愿呢?”
“有有有,当然有。我与兄台一样也是爱酒之人,曾还学过几手酿酒的本领。就在旁院,便存着几坛我亲手酿制的烈酒。”说着,李客招手换来下人,命去取酒。
听他言语诚心如此,陆无涯微微动容。实际上,他不但没有想到会在白沙帮碰到这般渊源,乃至到了现在,他还是底子没有记起本身曾救下李客佳耦的事情。那些长远的影象,早已跟着秋织的死飘于风,藏于土。但越是如此,他对李客的两次脱手互助就越是感激。
李客微微点头,抿了口茶水,道:“杀手共有四人,两男两女,穿着透露,举止极其奇特,似人似鬼,不知是何来头。”
见状,李客有些镇静,忙道:“浑家鼓起胡言,兄台千万莫要活力。”
“一向以来,叔父与苏竟然同在长安经商,明友暗敌。为了抢占先机,叔父曾派我监督苏竟然的意向。偶然之间,我发明苏竟然与几位突厥来使暗中相会,且豪赠财帛车马与对方。叔父本道他们是在洽商买卖,也就没太放在心上,谁料此事未过量久,竟遭血灾临头。”李客道,“而我得知事情原委以后,本欲报官,却撞见衙门里的朋友来通风报信,说是不知为何我已被列为通缉重犯,必须尽快逃命。如此,我才仓促弃下财物带着家眷逃至此地,躲过一劫。”
陆无涯先是一惊,旋即沉默不言。
夏饮晴想了想,道:“传闻能与苏竟然争富的长安巨商李登?”
“我只觉倍感幸运,何谈活力。”陆无涯道,“你们对我掏心置腹,我也就与你们实话实说。多年以来,我单独行走江湖,为报大仇,杀人无数,实为罪孽深重。我身所到之处,多是难逃腥风血雨,倘若与人结拜,恐成扳连,还是不要作孽的好。”
“那不过是应天镖局为歪曲同业而漫衍的谎言罢了。”李客道,“李登实为我的叔父。南下出游之前,他不但请动成安镖局总镖头亲身出马,还雇来很多江湖打手。他们都与叔父有过量年友情,行动侠义,名声在外,绝无甚么‘里应外合’的能够。”
此言一出,李客堂堂男人竟然面现羞色,难堪地笑了笑,微微点头。
他思考半晌,道:“此事怎与苏竟然有关?”
“你们可知李登?”李客道。
“人在江湖恩仇,本就身不由己。我虽曾行过很多善事,但时至本日,为了白沙帮,为了安身于这萧瑟之地,我又何尝没有做过……”李客沉沉地叹了口气,“我们深居北境,或许对中原之事有所不通。但对于兄台的意向,一贯是极力存眷。兄台当真没有一丝善心的话,也不会屡以快剑积德却不留姓名,更不会遭狗官赵野谗谄入狱。本日有幸再见,不管可否结拜,我都会将兄台视为家亲对待。如果兄台有任何用获得的处所,大可直言,李客刀山火海,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