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济邦走后江如画才规复了常态,端起青花瓷的热水瓶给丈夫倒了一碗开水:“相公,你给小兔吃的药片那里来的?结果比草药好多了,看模样再有三两天伤口估计就会结痂。”
就在这时响起了拍门声,一身绯红官服的史可法一脸严厉的站在门外,背负双手道:“如画,忙你的事情去吧,我有几句话要与镇疆谈谈。”
“这个是……”
史可法一脸愠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震得满桌杯碗乱晃。
林羽煞有介事的对着脚丫子喷了一下,然后敏捷的揣进袖子里,“这个就不给娘子了。”
林羽一脸懵逼,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小婿不知母舅因何如此大发雷霆?”
史可法抬高声音道:“你顿时去军中声明,就说你昨夜喝醉了酒,所说的话满是酒后胡言,让将士们不必当真。然后给我写一封认错书,再给陛下上一封自劾书认错,把主动权握在手中。”
江如画蹙眉怒斥,“我与相公乃是伉俪,何来吃豆腐之说?你小孩子休要插嘴大人之事,快给我回房间读书。”
“督师,镇疆一心为国,别无其他!”
江济邦双手抱在胸前,哼哼唧唧的道:“鞑子没把我姐如何着,倒是被你吃了豆腐。”
林羽嘴里干脆着伸手就去解江如画的纽扣,只把江家大蜜斯羞臊的面红耳赤,使出尽力挣扎了出去,责怪道:“相公、相公……快醒醒,你做恶梦了。”
林羽顿时有些傻眼,“我不就是把千户、百户这些官职改了一下称呼嘛,谈何谋反?再说了,我们大明朝的军事轨制太掉队了,要不然如何会被大顺军、清军打的溃不成军,鼎新已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唉……”
“对了,这里另有点洗化用品,我现在把它送给娘子。”
史可法冷哼一声:“哼……大明朝的军事轨制岂容你诽谤?再说了,就算要鼎新,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副守备。就算我史可法,就算兵部也没有这个权力,没有天子圣谕那就是僭越改制,倘如有人弹劾你谋反,我们史家都要跟着受连累。”
“三字经写了一段,错了十八个字!”
见母舅一脸严厉,江如画不敢多问,仓促拜别。
林羽愤然单膝跪地,“如果朝廷降罪,镇疆情愿一力承担,即使刀刮斧劈,也毫不会扳连母舅一家。”
林羽吓了一跳,想起本身昨夜返来后把印度神油放在了洗化盒里,光荣外包装盒送给了小舅子,不然被娇妻看到还不晓得会如何想呢?
林羽一阵头痛,坏我功德,这小舅子真真可爱!
史可法气冲冲的道:“竟然和我在这里装胡涂?我来问你,标统是个甚么,连率是个甚么?”
江如画放动手中扫帚,悄悄来到床前哈腰捡起被子盖到丈夫身上,秀眉微蹙,“相公昨日厮杀了一天,想来表情大受刺激,乃至于梦话起来……”
林羽落井下石:“前次《论语》他前三章都没背过。”
江济邦愤然拜别,边走边仰天嚎啕控告不公,“爹啊,娘啊,真是女大不中留,你们这个闺女还没出嫁就胳膊肘子向外拐,帮着外人欺负你们的儿子!可让我下辈子如何活哟,我滴个老天爷,另有没有国法啊!”
林羽笑吟吟的道:“哦……前几日我在街上遇见了故交,他说前些日子曾经跟着大船去过西洋,这些药品是他带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