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人推开,江如画闯出去跪倒在史可法面前,“这些年承蒙你的照顾,如画是该带着济邦分开了。”
马蹄声震天动地,囊括而来,满清马队一窝蜂般闯过护城河冲进扬州城,见人便杀。
江如画谢过刘肇基,与两个妯娌五个孩子以及林漾与江济邦分乘两车。
“二嫂,我母舅为官廉洁,家里一下子多了十几口人,经费有些严峻,我们已经住了些光阴就不要再叨扰了。”
送走了江如画,刘肇基先去了一趟火药局查抄炮弹的制作,又去了军火局查抄新制造的火绳枪是否合格,最后筹办去校场检阅新兵,俄然听到西城门人喊马嘶,一片喧闹。
刘肇基大吃一惊,拔剑在手:“顿时吹号集结,不管如何要将叛军逐出城外!”
江济邦一脸不屑,“小爷我还是有骨气的,我姐姐都被撵走了,我凭啥留下?我就算跟着姐姐要饭,也不食嗟来之食!”
传闻要分开督师府,林二嫂顿时一脸不甘心:“这大屋子我正住的舒坦,如何俄然要走啊?”
“表少爷故意了。”管家一脸遗憾的接过来,目送江如画一行十余人出了督师府。
“嘿嘿……有大牛哥庇护我们就安然多了。”作为曾经并肩作战的狱友,江济邦和张大牛算得上熟谙。
江如画说的不卑不亢,又向舅母沈夫人磕了三个头,这才决然回身而去。
半晌以后,亲兵惶恐失措的来报:“启禀总兵,大事不好了!本来的高杰旧将李成栋联络内应,乔装打扮混进城来,现在已经节制了西城门。”
“娘舅,如画只是个弱质女流,不敢等闲判定谁对谁错,只想在这里说一声您的哺育之恩外甥女没齿不忘。”
江济邦拍掌喝采:“蜜斯姐言之有理!”
“得得得……他三叔现在好歹也是当朝两品大员了,住处总不至于比现在还差吧?如何着也应当比我们家四合院好一些吧?”
“娘舅!”
“先帝对督师有知遇之恩,是以悔恨闯贼。他对李自成恨之入骨,不满镇疆兄弟联贼驱虏的战略也是情有可原,过几天督师消了气就会接你们回府。”
“切!”
江如画心中甚感欣喜,这个恶劣的幼弟现在总算懂些事了。
扬州上空很快响起凄厉的号角,百姓们乱作一团,呼儿唤女之声此起彼伏。
婢子唐小兔的伤势尚未病愈,没法骑马是以也需求坐车,车厢里实在拥堵,江如画决定下车与喜儿一同骑马。
不大会工夫,大嫂姜氏也清算好了行囊,过来和马氏一家汇合。
“国度大事岂容一介女流品头论足,娘舅如果感觉夫君该当弹劾,直管上书便是。”
鳌拜劈面撞上庄子固,策马向前,战无三合,一斧将庄子固劈于马下,枭了首级纵声大笑:“我杀明将如同宰鸡,懦夫们别忙着杀人,给我堵住四门,休要走了史可法!”
“姐姐你坐车,我来骑马。”
“对啦……临走了,我有礼品送给母舅。”
北河镇位于扬州城北五十里,坐落在风景娟秀的高邮湖中间,刘肇基又派了几名亲兵沿途护送,把江如画一行送到私宅后再返来复命。
江济邦一溜烟般返回房间里,拿起一个酒壶朝内里撒了一泡尿,然后用瓶盖拧紧,双手捧出来交给管家:“这是我去南京的时候天子赏赐给我姐夫,我姐夫又转增给我的美酒。母舅的哺育之恩无觉得报,临走了就送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