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后,亲兵惶恐失措的来报:“启禀总兵,大事不好了!本来的高杰旧将李成栋联络内应,乔装打扮混进城来,现在已经节制了西城门。”
“对啦……临走了,我有礼品送给母舅。”
刘肇基一脸忸捏的道明来意,“我客岁在高邮的北河镇买了一座民宅,有房屋三十余间,充足夫人一行居住。如果不嫌弃,本官便派人送你们畴昔暂居如何?”
史可法面色乌青,背负双手道:“你心中若另有我这个娘舅,就该修书劝劝林镇疆,让他明白甚么叫做三纲五常,不要尽情妄为。”
庄子固带领千余明军方才把李成栋逼得节节后退,眼看就要封闭城门,却还是功亏一篑,被鳌拜带领的马队突入城内。
江如画又带上唐小兔、喜儿两个丫环,以及江济邦和小姑林漾,就要筹办分开督师府。
就在这时,督师府的管家仓促赶了过来,对着江如画见礼道:“表蜜斯,老爷刚才叮咛了,说你拖家带口领着一帮女人孩子,出外不便,就让表公子在府里暂住吧?”
“得得得……他三叔现在好歹也是当朝两品大员了,住处总不至于比现在还差吧?如何着也应当比我们家四合院好一些吧?”
史可法面无神采,只是挥手道:“罢了,让账房给他支五十两银子,从本官俸禄内里扣除。我这个做母舅的实在没有积储了……”
江济邦一脸不屑,“小爷我还是有骨气的,我姐姐都被撵走了,我凭啥留下?我就算跟着姐姐要饭,也不食嗟来之食!”
“表少爷故意了。”管家一脸遗憾的接过来,目送江如画一行十余人出了督师府。
传闻这些人是丈夫的部下,江如画心中稍安,正愁去哪条街上租个合适的天井,就看到总兵刘肇基带着两辆马车赶了过来。
送走了江如画,刘肇基先去了一趟火药局查抄炮弹的制作,又去了军火局查抄新制造的火绳枪是否合格,最后筹办去校场检阅新兵,俄然听到西城门人喊马嘶,一片喧闹。
马蹄声隆隆,卷起漫天扬尘,踩踏的大地轰鸣,如同惊雷。
“二嫂,我母舅为官廉洁,家里一下子多了十几口人,经费有些严峻,我们已经住了些光阴就不要再叨扰了。”
鳌拜劈面撞上庄子固,策马向前,战无三合,一斧将庄子固劈于马下,枭了首级纵声大笑:“我杀明将如同宰鸡,懦夫们别忙着杀人,给我堵住四门,休要走了史可法!”
刘肇基大吃一惊,拔剑在手:“顿时吹号集结,不管如何要将叛军逐出城外!”
“娘舅!”
传闻要分开督师府,林二嫂顿时一脸不甘心:“这大屋子我正住的舒坦,如何俄然要走啊?”
江如画顿时喜出望外,肃拜称谢:“北河镇风景娟秀,端的是个好处所。既然如此,那就叨扰刘总兵了。”
得知江如画等人被赶出了督师府,一向在扬州养伤并奉林羽之命保护的张大牛带着几个兄弟在街上找到了江如画,见礼道:“小人奉了都督之命庇护夫人。”
“娘舅,如画只是个弱质女流,不敢等闲判定谁对谁错,只想在这里说一声您的哺育之恩外甥女没齿不忘。”
扬州上空很快响起凄厉的号角,百姓们乱作一团,呼儿唤女之声此起彼伏。
房门被人推开,江如画闯出去跪倒在史可法面前,“这些年承蒙你的照顾,如画是该带着济邦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