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枯燥衣衫的袁继咸看起来精力好了很多,品了一口白酒赞不断口,“好酒,好酒啊,没想到本官不但没死另有美酒接待,这世事真是难料啊!”
出了庐江府以后岔道逐步多了起来,路面也变得狭小,为了制止走错路,林羽便让张阿大坐进驾驶室带路,持续冒雨行驶。
这袁继咸官拜湖广总督,乃是当朝两品大员,特别是被俘后宁死不降,这时令比起左梦庚、吴三桂、洪承畴之流来不晓得高贵了多少倍,堪堪与在扬州就义的史可法相提并论。
此去湖北为了便利行事,林羽及侍从全数穿上了便装,是以袁继咸并不肯定这伙人是敌是友,当听到“林镇疆”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由得喜出望外。
其他兵士也不逞强,一把步枪、两把手枪齐发,间杂着投出了两颗手雷,直炸的左甲士仰马翻,晕头转向。
林羽对这个小旗官的表态非常对劲,回身返回驿馆睡觉,路过顾今昔房间时拍门提示:“小娘子,我们人生地不熟,夜间可要谨慎防备。”
“叛国逆贼,给我狠狠的打!”
这些方才还毕恭毕敬的处所官转眼就砍了你的人头去投奔满清的事迹比比皆是,江北四镇之一的高杰被许定国诱杀于睢州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谁知雄师行至安庆,左良玉俄然暴病身亡,左梦庚秘不发丧,持续率军东下芜湖,却被黄得功击败。无法之下左梦庚只能重新退回安庆,并在那边屯兵。
“桐城不是我们大明的地盘么?”
趁人不备,林羽从商店里买来一瓶“汾酒”,以及多少菜肴,与袁继咸便饮便谈,权当给袁总督压惊。
开初林羽还留意聆听窗外的动静,可很快就鼾声高文,沉沉入梦。
持续的驰驱熬夜,林羽及随行职员早已怠倦不堪,恨不得一头扎进梦境。
我们去通城最好绕道南阳、黄梅,然后由九江度太长江,再走瑞昌、武宁便可到达目标地。”
但即便如此,半天的时候也赶了三百六十里路,这速率即便是最快的马匹也是望尘莫及。
林羽叮咛邓炎翻开囚车放袁总督出来,并把伞撑在袁继咸头顶遮雨:“恰是林某。”
路子一处岔道之时,俄然有一队约莫五百人摆布的步队自东南边向逶迤而来,看甲胄像是明军穿戴,但旗号清楚写着斗大的“左”字。
“尔等何人?”
“莫非是在扬州击退多铎的林镇疆?”
林羽警告一声返回房间,又花了三令媛币买了一个和顾今昔同款的电子腕表,并把闹钟定在了明早五点。
一夜无事,林羽起床后淅淅沥沥的细雨仍然未停,唤醒部下的士卒仓促吃过早餐,不等县令来送行就出了城。
持续的降雨让门路愈发泥泞,再加上县城的路况不及州府驿道,卡车的时速也从四十千米降到了三十千米,一向到晌中午分方才到达了南阳。
囚车里站着一个年约四旬,身着湿漉漉官袍,边幅清癯,身材中等的明朝官员,看官服中间的图案,品级仿佛还不低。
左良玉活着时待本官与何巡抚尚好,良玉一死,其子左梦庚便透暴露了汉奸本质,非要逼着本官与何巡抚降清,被本官与何巡抚一口回绝!”
林羽从真空袋里取出一个香辣鸭头递给袁继咸,问道,“不会是被左贼杀了吧?”
见势不妙,领头的武官拨马就走,剩下的士卒捧首鼠窜,只留下了一辆囚车与五六十具血淋淋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