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慎言冷声道:“回陛下的话,正四品的总兵差得远呢,扬州城现在职位最高的是原辽东总兵刘肇基,客岁刚被陛下加授了左都督、太子少保衔,品级但是正一品。”
“江北四个武夫加上郑芝龙这个海盗头子与左某并列也就罢了,他刘肇基兵不过万,马不过千,算个甚么玩意?有甚么资格敢与左某并列?”
朱由菘闻言为之一振,抚须道:“嗯……马阁老言之有理,林镇疆功绩当然够大,但连升五级已是前所未有之事,岂可连升七级?”
为了不获咎史可法,马士英又道:“当此乱世,我大明朝总兵官实在太多,有一品的另有五品的,光册封林镇疆一个总兵职位不敷以彰显陛下的隆恩,臣觉得应当再犒赏林镇疆一个正四品的明威将军头衔。”
但现在史可法的身份是扬州督师,火线总批示,说他是个武官也何尝不成,更何况在这乱世当中伯爵已经不值钱,顺手一抓各处都是。
固然马士英临时失势,拥立朱由菘有功,把史可法挤兑出了南京,但史可法毕竟比他年青了十岁,本年不过才四十四岁,并且在崇祯朝官职也高于马士英。
史可法手中兵马不过万人摆布,便拨给刘肇基两千人,命他前去高邮坐镇,自行募兵,防备扬州的最火线。
本年三十九岁的刘肇基出身将门,祖辈世袭批示佥事,是以他的起点非常高,甫一退隐便是个正四品的初级武官。
但因为张慎言脾气朴直,眼里揉不得沙子,以是与高鸿图、刘宗周二人也没有太深的私交,二人天然不会因为他这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头获咎马士英这个当朝首辅。
弘光朝的五位内阁大臣当中张慎言春秋最大,本年已是六十九岁的高龄,前后历仕万历、天启、崇祯三朝,资格最老。
除了张慎言年届七十以外,刘宗周也已经六十七岁,高鸿图六十二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要明朝不亡,内阁将来必定是马士英与史可法两虎相争。
马士英拥戴道:“扬州危难之际,只要刘都督孤军驰援,足见其忠心,亦应当加以犒赏。”
朱由菘点头:“该赏!史可法、刘肇基都应当加官进爵!传朕旨意,犒赏史可法‘靖忠’伯爵位,刘肇基‘毅勇伯’爵位,世袭罔替。”
朱由菘拍了拍脑门,“朕还不晓得刘肇基驰援扬州之事,有他坐镇扬州,林镇疆天然要退居其次了。”
朱由菘痛快的点头承诺:“准奏!传朕旨意,册封林镇疆为广陵总兵,授明威将军头衔。”
左良玉的抱怨很快传到朱由菘的耳朵里,把这个驰名无实的天子吓了一跳,仓猝降旨加授左良玉为太子太傅,但还是不能让这个骄横放肆的军阀对劲,导致其与马士英、阮大铖产生了庞大的冲突。
张慎言微微点头:“马大人说的倒也有事理,那就遵循陛下所言,将林镇疆擢升五级,册封一个正四品的总兵官头衔吧?”
马士英目光转动,计上心头,手捧笏板道:“陛下,前人云‘养将如养鹰,饥则噬主,饱则飏去。本日只不过是临时击退多铎,想要光复江山,将来有的是用人之时,陛下本日便将林镇疆擢升为正三品,将来又该如何犒赏,才气让他持续为朝廷效力?”
做完了决定后朱由菘感受杰出,扫了一眼脚下的四个臣子,傲视自雄:“如许一来,林镇疆应当就是扬州城职位最高的武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