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朝廷申明升赏功此,甘肃、宁夏、陕西、芫荽、偏头关、大同、山海关一带虏贼,一人擒斩一名,升一级,至三名,升三级。周垣擒斩首级六级,给他个兵部车驾清吏司主事也不为过。”
李蓉翻开除囊,发明是金沙和金锭,拿出金沙嗅了嗅,又放在嘴里咬了一下,“真的也。这年初,想过得舒坦,没有军队可不可。”她想过了,只要周垣对本身好,就铁了心肠跟着他。父亲能识文断字,将来也能够帮周垣赞画。
杨嗣业低头深思半晌,说道,“伯父,侄儿以为应当赏兵部车驾清吏司主事。”
路过卖羊肉面的小店,周垣立足,将大青马拴于柳树之下,对正煮汤的掌柜道,“店家,来一份大碗的面,别的再切二斤熟羊肉。”言罢,将一块碎银放于黑乎乎的桌子上。
大青马甩了一下尾巴,显得很舒畅。
玉轮已经西斜,周垣下了城墙,踏着霜雪回到旅店。幢幢的烛光下,李蓉还在做针线活。
“伯父容秉。”杨嗣业清清嗓子,“我朝面对北方鞑靼的扰乱,一向处于被动戍守的倒霉态势。鞑子铁骑入侵我本地,烧杀劫夺,无恶不作,如入无人之境。我军与他们作战,向来都是胜少败多,常常损兵折将,一仗下来,斩获首级不过几级至几十级,如果能斩百十级以上,就要向朝廷报大捷。周垣仰仗一己之力,斩鞑子头领首级一级,从者首级五级,算小胜也不为过。这是其一。”
“嗣业,周垣插手豹营,不过是我的亲军私兵,周垣想必心有不甘。如果从朝廷方面讲,你以为应当对周垣以哪种赏格?”
“正六品的官?说说你的来由?”杨鹤闭上眼睛,靠在椅子背上,“很多人一辈子也升不到这个高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