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说了,鞑清残虐中原,害我汉人何止千万,现在本官奉旨吊民讨伐,驱除鞑虏,自有大义在身,大人当迷途知返,戴罪建功才是。”
不料沐忠亮却已来到门前,翻身上马,“咚咚咚”地拍门。
沐忠亮一把将他拽起来,“大爷别怕,我们是大明王师,只杀鞑子,不伤百姓。”
一时候,整条街的窗都悄悄开了一条缝,都盗偷窥视着这一家的运气。
“哎哟我的小祖宗!”一只大手伸出来从速把门拉上。
“乱臣贼子!此番尔等乘虚而入,却须知我大清在万州另有兵马逾万,一旦回师,尔等戋戋贼寇瞬息便化为齑粉。”
门终究开了,是个老头,刚一开门他就想要往地上出溜,嘴里不住喊着“总爷饶命!总爷饶命!”
见沐忠亮的军队真的秋毫无犯,开端有城中百姓大着胆量出门,毕竟家里没米面的总要上街采买。而士绅们的反应就快很多,现在已经在沐忠亮占有的府衙里拜见了。
沐忠亮瞥见这一幕,如有所思,“杰明,你去和苏诚说,清除四城后,从速张贴安民布告,别的嘛,找个画工笔划的,让他把这一幕画下来,找人刻版印刷,多多张贴,让不识字的百姓也晓得我军威武仁义。”
固然被按倒在地,这钱大人仍然梗着脖子,硬气得很,“贼子,本官劝你迷途知返,到时我保奏一本却还可留你九族。”
这下就有些难堪了,邢老爷率先起家拱手,“沐大人既有公事,草民们就先告别了。”
沐忠亮想了想,却笑了,“这却有何不能说的,本官此来为朝廷偏师,光复琼州。步战兵马虽只三千,但有大舰十余,划子数十,水兵数千,虽未几,想来以海峡为通途,安定琼州一府当也充足。”
“别介啊,再坐会嘛,我也想和这伪清知府好好聊聊,大伙无妨听听?”
“哦?”老头半信半疑,毕竟他活了大半辈子却还真没见过甚么文明之师,只传闻过“匪过如梳兵过如篦”,非论明清大抵都差未几,一时不知该说甚么好。
堂外两名兵士正押着一个穿戴褴褛官袍的男人入得堂来,一副蓬头垢面灰头土脸的模样,士绅们细心一看,“这是……钱知府?”黄老爷失声叫道。
这些头面人物开端各怀心机,面带忧色的有之,眉头紧蹙的亦有之。
傍晚时分,明军留下小部节制全城后,大部在苏诚的带领下前去扫平周边,而城外追逃骑士们也连续在返来。
“放屁!”钱国琦痛骂,“我大清于闯贼犯阙,苛虐君亲之际,驱除枭獍,卜葬山陵,不惊生民,秋毫无扰,天下感念圣德,无不传檄而定,得国何其正也。些许捐躯,不太小仁,而先帝雷霆手腕安定天下,生民俱得安居乐业,此为大仁也。况钱某受先帝简拔,得意循君臣之纲,慢说戋戋伪朝国公,便是伪帝亲临,本官也是这般说辞。”
邢家的邢老爷起家拱拱手,“沐大人,敢问大人此来何为啊?”
半晌没动静,何渭带人擎着明晃晃的枪刺跑过来,想要破门而入,沐忠亮喝止,“干甚么呢,把枪放下,别吓着乡亲。”
“大人麾下煞是威武,不知兵马多少?”沐忠亮一听,眼神如刀,吓得邢老爷从速道,“草民只是随口一问,并无窥测之意,大人如果不便利说就算了。”
几骑标兵飞奔入城,未几时就钻出一骑报曰城中已没有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