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两名兵士正押着一个穿戴褴褛官袍的男人入得堂来,一副蓬头垢面灰头土脸的模样,士绅们细心一看,“这是……钱知府?”黄老爷失声叫道。
几骑标兵飞奔入城,未几时就钻出一骑报曰城中已没有敌情。
还是算了,天晓得鞑子还会不会打返来。
不料沐忠亮却已来到门前,翻身上马,“咚咚咚”地拍门。
邢家的邢老爷起家拱拱手,“沐大人,敢问大人此来何为啊?”
何渭忙不迭把怀里的木哨递过来,沐忠亮转手就塞进老头的怀里,“给你家孩子玩的,我们就不打搅了,告别!”
“大人麾下煞是威武,不知兵马多少?”沐忠亮一听,眼神如刀,吓得邢老爷从速道,“草民只是随口一问,并无窥测之意,大人如果不便利说就算了。”
“别介啊,再坐会嘛,我也想和这伪清知府好好聊聊,大伙无妨听听?”
沐忠亮一把将他拽起来,“大爷别怕,我们是大明王师,只杀鞑子,不伤百姓。”
这会他算诚恳了,可脖子还是梗着,含糊答道,“本官直隶人。”
随即舒缓轻松版《两只老虎》奏响,步兵们内心愤激地列成行军纵队开路进城,路过期瞥见炮兵们正眉开眼笑地挂着炮车,一个个吹着大牛说本身杀敌多少,百发百中如此,纷繁投去白眼。
傍晚时分,明军留下小部节制全城后,大部在苏诚的带领下前去扫平周边,而城外追逃骑士们也连续在返来。
沐忠亮带着人扬长而去,老夫正在入迷,除了在戏文里,今儿还是他第一次见这么文明的军队和官长,按戏文的套路,是不是该装点酒水送出去?
城中几个大姓的当家人现在就被请在琼州府二堂奉茶。
沐忠亮想了想,却笑了,“这却有何不能说的,本官此来为朝廷偏师,光复琼州。步战兵马虽只三千,但有大舰十余,划子数十,水兵数千,虽未几,想来以海峡为通途,安定琼州一府当也充足。”
“看来钱大人不太会谈天。”使了个眼色,兵士已经熟谙了沐忠亮的套路,抡起刀鞘就照他脸上来了两下。
“放屁!”钱国琦痛骂,“我大清于闯贼犯阙,苛虐君亲之际,驱除枭獍,卜葬山陵,不惊生民,秋毫无扰,天下感念圣德,无不传檄而定,得国何其正也。些许捐躯,不太小仁,而先帝雷霆手腕安定天下,生民俱得安居乐业,此为大仁也。况钱某受先帝简拔,得意循君臣之纲,慢说戋戋伪朝国公,便是伪帝亲临,本官也是这般说辞。”
一时候,整条街的窗都悄悄开了一条缝,都盗偷窥视着这一家的运气。
“但是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