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忠亮一把将他拽起来,“大爷别怕,我们是大明王师,只杀鞑子,不伤百姓。”
“哦?”老头半信半疑,毕竟他活了大半辈子却还真没见过甚么文明之师,只传闻过“匪过如梳兵过如篦”,非论明清大抵都差未几,一时不知该说甚么好。
傍晚时分,明军留下小部节制全城后,大部在苏诚的带领下前去扫平周边,而城外追逃骑士们也连续在返来。
如许一来,士绅们又不得难堪地坐在堂中。沐忠亮是现管,这伙人家大业大地可经不起他折腾;而钱国琦代表的是清廷,如果沐忠亮一会把他砍了,清廷万一打返来,这帮士绅见死不救怕是脱不开干系。
沐忠亮想了想,却笑了,“这却有何不能说的,本官此来为朝廷偏师,光复琼州。步战兵马虽只三千,但有大舰十余,划子数十,水兵数千,虽未几,想来以海峡为通途,安定琼州一府当也充足。”
刚盘算主张,一只胖手从他手里抢过木哨,翻开门就蹦了出去。
随即舒缓轻松版《两只老虎》奏响,步兵们内心愤激地列成行军纵队开路进城,路过期瞥见炮兵们正眉开眼笑地挂着炮车,一个个吹着大牛说本身杀敌多少,百发百中如此,纷繁投去白眼。
门终究开了,是个老头,刚一开门他就想要往地上出溜,嘴里不住喊着“总爷饶命!总爷饶命!”
“那便好说了,鞑清残虐中原,害我汉人何止千万,现在本官奉旨吊民讨伐,驱除鞑虏,自有大义在身,大人当迷途知返,戴罪建功才是。”
“别介啊,再坐会嘛,我也想和这伪清知府好好聊聊,大伙无妨听听?”
“哎哟我的小祖宗!”一只大手伸出来从速把门拉上。
入得城,除了城门口的尸身外,街面上再没见到一小我,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全城一片死寂。
半晌没动静,何渭带人擎着明晃晃的枪刺跑过来,想要破门而入,沐忠亮喝止,“干甚么呢,把枪放下,别吓着乡亲。”
又很有规矩地敲了拍门。
见沐忠亮的军队真的秋毫无犯,开端有城中百姓大着胆量出门,毕竟家里没米面的总要上街采买。而士绅们的反应就快很多,现在已经在沐忠亮占有的府衙里拜见了。
“放屁!”钱国琦痛骂,“我大清于闯贼犯阙,苛虐君亲之际,驱除枭獍,卜葬山陵,不惊生民,秋毫无扰,天下感念圣德,无不传檄而定,得国何其正也。些许捐躯,不太小仁,而先帝雷霆手腕安定天下,生民俱得安居乐业,此为大仁也。况钱某受先帝简拔,得意循君臣之纲,慢说戋戋伪朝国公,便是伪帝亲临,本官也是这般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