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两名兵士正押着一个穿戴褴褛官袍的男人入得堂来,一副蓬头垢面灰头土脸的模样,士绅们细心一看,“这是……钱知府?”黄老爷失声叫道。
虽不知他说的真假,但在缙绅们听来,如果明军的海军真有如此范围,以清军海军的气力一时想要反攻还真是不大能够,但陆师的兵马少了点,如果琼州兵力回师的话?
“放屁!”钱国琦痛骂,“我大清于闯贼犯阙,苛虐君亲之际,驱除枭獍,卜葬山陵,不惊生民,秋毫无扰,天下感念圣德,无不传檄而定,得国何其正也。些许捐躯,不太小仁,而先帝雷霆手腕安定天下,生民俱得安居乐业,此为大仁也。况钱某受先帝简拔,得意循君臣之纲,慢说戋戋伪朝国公,便是伪帝亲临,本官也是这般说辞。”
入得城,除了城门口的尸身外,街面上再没见到一小我,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全城一片死寂。
“哦?”老头半信半疑,毕竟他活了大半辈子却还真没见过甚么文明之师,只传闻过“匪过如梳兵过如篦”,非论明清大抵都差未几,一时不知该说甚么好。
门终究开了,是个老头,刚一开门他就想要往地上出溜,嘴里不住喊着“总爷饶命!总爷饶命!”
这些头面人物开端各怀心机,面带忧色的有之,眉头紧蹙的亦有之。
沐忠亮却不管这么很多,只和颜悦色道,“钱大人那里人啊?”
“看来钱大人不太会谈天。”使了个眼色,兵士已经熟谙了沐忠亮的套路,抡起刀鞘就照他脸上来了两下。
沐忠亮瞥见这一幕,如有所思,“杰明,你去和苏诚说,清除四城后,从速张贴安民布告,别的嘛,找个画工笔划的,让他把这一幕画下来,找人刻版印刷,多多张贴,让不识字的百姓也晓得我军威武仁义。”
沐忠亮一把将他拽起来,“大爷别怕,我们是大明王师,只杀鞑子,不伤百姓。”
城中几个大姓的当家人现在就被请在琼州府二堂奉茶。
“当然,大爷您日子该如何过还如何过,”他挥手号召何渭,“把你的叫子给我。”
他们一时候进退两难,竟感觉盏中茶水都苦涩得很。
见沐忠亮的军队真的秋毫无犯,开端有城中百姓大着胆量出门,毕竟家里没米面的总要上街采买。而士绅们的反应就快很多,现在已经在沐忠亮占有的府衙里拜见了。
一时候,整条街的窗都悄悄开了一条缝,都盗偷窥视着这一家的运气。
傍晚时分,明军留下小部节制全城后,大部在苏诚的带领下前去扫平周边,而城外追逃骑士们也连续在返来。
“自是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