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堂妹也只口头上说过几句打趣,并未曾定下婚盟。”贤妃也笑了,“岑玉不成器,尽作小后代神态,不似太子胸怀天下,天然在女色方面不怎上心了,还是要赖姐姐多给相看相看。”
老夫人带了孙儿上前,对着她行了施礼,刚要坐下,才瞥见劈面还坐着一名端倪如画的宫装美人,忙笑着见礼:“贤妃娘娘也在啊!”
萧盏放轻了行动,一层一层翻开锦缎,看到内里码着的六个络子、一对抹额和一条腰带,顿时欣喜地几次摩挲。
萧盏一脸忧色,想替婉姐姐谢恩,却被人抢了先。贤妃起家盈盈福礼,笑道:“妾身先替阿婉谢娘娘恩赏。”
楼挽裳只好用话开导他,不过是两人相处来日方长、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如此。他悄悄地听了一会儿,俄然仰起小脸问道:“姐姐是否忘了甚么事?”
皇后蹙眉想了一瞬,方拊掌笑道:“是了,武安伯夫人是你堂妹,她女儿自是与你这姨母亲厚些。本宫听人说,你们靖远侯府几朵姐妹花皆色彩素净,可见生出的女儿也必是妍姿艳质、纤巧袅娜的了。”
别是谁家企图攀龙附凤的丫头吧?
楼挽裳含笑看着他孔殷的模样,道:“谨慎些,内里另有些小物件儿,细心别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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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挽裳一怔,细心想了想,并没有发觉,便点头道:“阿盏说的是何事?”
“妾身谢过娘娘。”
皇后听完一笑,看向母亲和贤妃,“看模样是要长身材了。”
听芙抱着一个红色锦缎承担进门来,对着楼挽裳欠了欠身,“蜜斯,我把东西拿来了。”
这时单公公进门来,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来了,说陛下知永乐侯今儿进了宫,教带去见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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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默了默,她发觉出氛围不好,刚想说些别的,目光不经意掠过萧盏的腰间,奇道:“阿盏这腰带绣得精美,母亲打哪儿请的绣娘?”
老夫人立即接过话来,将当日萧盏落水被楼挽裳所救,以及他跟着人家看书习字等事一一奉告了皇后。
楼挽裳拦了下来,笑道:“阿盏何必这般心急,你瞧你身上穿戴鸦青色暗纹袍子,系上这腰带反而不伦不类,等改天换上身淡色衣服再系不迟。”
皇后早早便打发了小宫人在内里等他们,此时见着了,忙趋步而来,边施礼边道:“老夫人万福、永乐侯万福,娘娘正丨念呢,可来了。”
贤妃点头称是,老夫人却道:“他还小呢,男人如何也要到十六七才开端抽条,还早着。”
萧盏终究遂了意,眉开眼笑地缠着楼挽裳又陪他说了好久的话,见她实在是困得呵欠连天,才依依不舍地放她归去睡觉了。
竟是比给她那堂弟的礼品还多呢,可见姐姐待他“胜似手足”!
楼挽裳等人都劝他快些,偏他满脸愠色地坐在椅子上,就是不动,“姑母也真是,没得扰人平静!”
皇后恍然,“那便算了,太子可等不起。”她看了贤妃一会儿,忽笑道,“怪说呢,静王业已弱冠,身边却只要两个通房,也不急着娶妻,怕是在等他这个如花似玉的表妹啊!”
皇后摆了摆手,笑道:“那里的话,我们姐妹之间何需这般客气,岑玉同太子交好,本宫拿你们母子便当自家人普通。摆布你归去也是睡觉,不如和本宫陪母亲聊聊。”
她话音刚落,就看萧盏的眼睛又浮起了星光,双手捧上了承担,冲动隧道:“这便是姐姐送我的腰带?”说着便脱手欲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