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山庄本来并不叫岁寒山庄,但在岁栖白五岁的时候,就改成了岁寒山庄。
而岁寒山庄在江湖上,比如是一个法庭,如有了甚么不伏侍,多数人会请岁寒山庄的仆人来评断是非曲直,他家是出了名的吵嘴清楚,说话讲理公道,又甚是嫉恶如仇,很多豪杰豪杰听闻岁寒山庄的名头,也都非常佩服。
荀玉卿俄然一叹,只道:“我这时俄然就不是很想晓得是甚么事了。”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卜旎开口道:“是为了如许东西。”他从那小兜里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碧玉神女像。
“你说得没错。”卜旎道,“我确切是没有体例,我固然爱玩毒,但是有些人的心,却比蛇还要毒。我本来只是猎奇,顺手捞了一把,千万没想到,竟然惹来这么多的费事。”
第一剑,是极乐谷的女弟子自称遭人欺侮,她这门派本就不是甚么正道,更何况“诬告”的还是江湖上颇具仁名的一名妙手,是以世人并分歧情,乃至还模糊有些鄙弃,那女弟子求上岁寒山庄,岁栖白查清来龙去脉,将证据与人头一块送到了武林盟主处。
卜旎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道:“可我没有下毒,你便是说了,岁栖白也不会信的。”
“这是……”荀玉卿的喉咙都好似干渴了起来。
这事儿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段嘉话雅事。
“是啊。”卜旎嘻嘻笑道,“我不放你走,是为你好。”
卜旎啜了啜筷子尖,俄然垂下眼眸,乌压压的睫毛底下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满含笑意的瞧着荀玉卿,柔声道:“如果你肯亲我一下,你想晓得甚么,我就说甚么,绝无坦白。”
“你到底做了甚么事?”荀玉卿忍不住问道。
江湖里的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难道就是这两样。
但世上的人哪有不做负苦衷的,或许是一个小错,或许是一个曲解,如岁栖白这般几近没有甚么缺点的完人老是少的。因此大家见着岁栖白,总感觉他目如闪电,好似一眼便瞧穿本身心中的龌蹉,非常心虚。这武林中大大小小,凡是能不轰动岁寒山庄的,都尽数本身处理了。
因为他们家祖孙三代,刚好爷爷爱竹,老子爱松,岁栖白爱梅。岁老爷子此人清明净白,种了一山庄的竹子,快死时叫人放一把火全烧了,乐呵呵的瞧着火烧竹的风景,阖然长眠。
“那还是算了。”荀玉卿淡淡道,“我的猎奇心倒还没有这么重,不过你能够尝尝看,等我见了岁栖白,便对他说你一起绑了我来,若我不肯,你就对我下毒。”
幸亏这世上,老是小事多,大事少,能轰动岁栖白的大事,就更少了。
“你没瞧错,这就是碧玉神女。”卜旎大大咧咧的将那碧玉神女像放在了一堆碗碟当中,“我顺手劫富济贫的时候拿到的。也不知他们如何找出这东西来的。我对这神女能使出甚么工夫一点都不猎奇,但总不能随便丢了,只好去找岁栖白了。”
这下卜旎可真是哑口无言了,他苦笑道:“可我如果不去找岁栖白呢?”
第二剑,是北原的“八怪”,这八怪以八仙为号,所用兵器也相对应其称呼,只是他们这八人所做却非行侠仗义之举,反而打家劫舍,杀人无数,成了北原一带极具凶名的悍匪,并且他们八人如同一体,默契实足,另有一套阵法共同,很多妙手虽故意除害,却何如不得,最后岁栖白接下这件苦差事,远走北原,半载以后,八颗人头奉在武林盟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