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荀玉卿淡淡道,“我的猎奇心倒还没有这么重,不过你能够尝尝看,等我见了岁栖白,便对他说你一起绑了我来,若我不肯,你就对我下毒。”
不过也因如此,岁寒山庄与江湖上哪家走得都不亲热,特别是这一任的岁栖白,生性冷酷,极少出门,是以有些奥秘。他本年二十五岁,在江湖上只出过两剑,但这两剑,已经充足很多人斗争平生了。
荀玉卿点了点头道:“是啊,人就是如许,非要甚么都晓得,非要甚么都清楚,就算晓得了一定会高兴,可也非要当个明白人。猎奇心害死猫,这事理很多人都晓得,谁也做不到。”
江湖里的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难道就是这两样。
“我还道你连岁栖白都敢找……”荀玉卿淡淡道,“已是山穷水尽了。”
白叟家率性的很,竹子种了一山庄,也将山庄烧了个精光,岁栖白的父亲干脆重修了一座更大的,他此人文气重,不贪多,只养了几棵老松,其他的就全种了儿子喜好的梅花。
“可你还是想我说,是也不是?”卜旎瞧他模样,咯咯笑出声来,单手撑脸道,“猎奇心害死人,可总也有人,就算明晓得就要死了,也非要晓得个一清二楚,好明显白白的死,我难道就是如此。”
这事儿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段嘉话雅事。
这下卜旎可真是哑口无言了,他苦笑道:“可我如果不去找岁栖白呢?”
但世上的人哪有不做负苦衷的,或许是一个小错,或许是一个曲解,如岁栖白这般几近没有甚么缺点的完人老是少的。因此大家见着岁栖白,总感觉他目如闪电,好似一眼便瞧穿本身心中的龌蹉,非常心虚。这武林中大大小小,凡是能不轰动岁寒山庄的,都尽数本身处理了。
说得老套些,得碧玉神女者,虽不能得天下,却少说也能够跻身江湖十大妙手以内。
人生贪欲,无穷无尽,如卜旎这般设法的人,万人里头也一定有一个,荀玉卿看了又看,忽感觉如鲠在喉,他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真是悔怨问这个题目了,我们俩算是成了共犯了,不过对别人而言,怕是我与你同业的第一日起,就已经成了共犯了。”
“这是……”荀玉卿的喉咙都好似干渴了起来。
“你说得没错。”卜旎道,“我确切是没有体例,我固然爱玩毒,但是有些人的心,却比蛇还要毒。我本来只是猎奇,顺手捞了一把,千万没想到,竟然惹来这么多的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