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上一世是常常上健身房的人,身材本质很好,但现在换了一副好吃懒做的命,毅力上过的去,身材上也扛不住,没过量久,肩膀就开端发酸,脑袋沉的一向往下坠。
余舒白他一眼,“我不骗他,莫非还真要顶着香炉站到中午?你傻啊。”
“功课都不写,一点小惩都受不住,真不晓得让你们来这里是干吗的,尽给我们纪家丢脸,行了,你送她归去吧。”
余小修低着头,一语不发地将余舒的胳膊架在酸痛的肩膀上,试图把她扶起来,却没能胜利。
余小修没有作声,但余舒晓得她猜对了,还真就是因为没有纸墨,以是连功课都做不了。
堵了这小白脸的话,余舒就没再理他,扭过甚去和面色很不好的余小修赔笑,悄悄晃着他肩膀道:
健忘了?不会,看这孩子的反应,清楚是不是健忘的模样。
这么大动静,惹的私塾里的人全扭过甚来看。
余舒没敢再问下去,她模糊感觉这件事同“她”脱不了干系。
余舒半拖半拽地拉着余小修往家走,几步后,才想起来忘了件事,扭头对还傻站在那边的薛文哲道:
余小修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见余舒晕倒,从速将头顶上的香炉放到地上,举了半天的手麻的不能动,但他还是手忙脚乱地去把余舒扶起来,错愕无措地摇摆着她:
“哎,阿谁谁,你如果不想做乌龟,就记得别胡说话,被我晓得你多嘴,把稳今后我见了你就喊小王八。”
余舒吃准了余小修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又用心拿了刘婶出来做挡箭牌,公然他只是瞪了她一眼,却没有当即就甩开她的手。
另一名纪夫子因为是本家人,认得这姐弟俩,就有些不欢畅地对余小修道:
余小修倒也硬气,一声不吭地背着余舒出了大门。
“唉,你别这么诚恳行不可,你一只手举着,不让它掉下来就好,等累了再换另一只手。”
她差点把这个给忘了,自向来到这个家,就没见余小修拿笔在纸上写过字,他们那间小屋里更是连张书桌都没有。
余小修没理她,刚强地站的笔挺,连腿都不打弯儿的,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这孩子有多断念眼,余舒无法,只好往他斜火线走了半步,借着比他高半头的个子给他挡些阳光,制造出少量阴凉。
“咣当!”
明天的太阳不大,余舒尝试过军训时候在太阳底下站三个小时的滋味,但头上顶着一只沉甸甸的香炉,就另当别论了。
余小修闻言,松了口气,还是担忧地抱着余舒。
“别生我气啊,不是用心吓你的,再站下去,我真要晕畴昔了,你看我现在两腿都发软呢。你也晓得我们两个没钱又没人管,到时候看病吃药都是个题目,还得费事刘婶,她平时帮衬着我们,已经够不轻易的了。”
刘夫子皱眉,“身子骨如何这么差。”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平时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假模假样的臭丫头竟然敢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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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玩?也不是,余舒现在想起来,这几天见到余小修没事就拿着树枝在门口写画,应当是在学习,她也没见过余小修有甚么玩伴来找他。
太阳越升越高,温度上去了,余小修的喘气声越来越重,余舒眨掉流进眼睛里的汗,眯着眼睛看了看私塾里那群坐享阴凉的孩子,另有阿谁朗声讲授的老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