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还带了晨食吧?”文安公主扶着圆桌缓缓坐下,伸手去摸圆桌上的皮匣。
李修竹这一怒,眸子锋利而酷寒,竟然给人一种极其沉重的压迫感。可褚至情对上他那眸子,竟然是瞬也不瞬,还是是一脸的涣散懒惰,一脸的似笑非笑。
二人此时的感受,就像是植物界里最原始最传统的雄性争斗一样,两边互不相让,却也不主动打击,目光相接之处,电闪雷鸣。
“公子一向看着玉快意吃完后,才端着碗出来的。”荷露禀告道,她固然受命监督褚至情,但却没看到褚至情喂玉快意的一幕,不然只怕是要引发轩然大波了。
看到主子格外的对峙,荷露只能乖乖的退了出去,将门阖上。
这厮,从那里来的自傲?李修竹只感觉对方好笑至极,又感觉本身在这里拦着那厮说话,实在是有够胡涂,便不想理睬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要回身拜别。
“回了?”文安公主顿了顿。然后说道:“可知是谁提出的?”
而李修竹见他看过来,弯了弯唇角,倒是不说话,只是缓缓的、缓缓的站直了身子,渐渐踱步走到褚至情面前来。他个子略比褚至情高上寸许,便以一种自上而下的鄙睨目光看着褚至情,仿佛在比较着本身和对方的上风。
文安公主一滴泪水从眼中缓缓滑落,击在纤纤玉指上,含泪的眸中,多了几分戾气。
“嗯。”文安公主点点头。仿佛统统和她预感的一样,“三郎天生多情,他既然对玉快意有好感。多些体贴也是普通的。”文安公主无法的摇点头,叹了口气,“不过,谁叫我喜好他呢?三郎啊……只怕安儿此生要为你挡下很多的桃花了。”
“也不过半个时候了。”褚至情衷心挽留。
“公主,公主,你如何了?心疾又犯了?我去给你拿参片!”荷露慌了神,仓猝便要奔到床边拿参片。
“褚三哥,真不消了!”玉吉利心直口快的说道:“我姐是担忧公主……”
褚至情见状,眸子微微一眯,随即也毫不遁藏的看向那男人。此人,他认得,便是那日在酒楼里看到的,与快意并肩而行的男人。
“返来了?平身罢。”文安公主扶了扶发髻上的花钿,随后说道:“那玉快意醒了?”
“呵!”褚至情桃花眼笑的弯了起来,折扇在手掌上轻打了几下,随即他邪邪的笑了笑:“不过,有道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
“你若对快意有至心!就不该该来打搅她安静的糊口!”李修竹忿忿道:“她要的是平平平淡的安闲糊口,你给不起的!”
竟然又唤他褚三公子么?褚至情眉头皱了起来,已听出她话里的担忧,便也不好再挽留,因而道:“既然如此,那我送你们出去好了。”
文安公主拽住她,悄悄摇了点头,说道:“不消,没事。你先退下吧,我抚会儿琴,一会儿便好。”
“嗯,褚公子一早便起来给她亲手熬粥。”荷露有些忿忿不平的说道:“真不知那褚公子如何想的,那玉快意哪一点比得上公主您?”
“哦?”文安公主将紫色绸布揭开,内里恰是那支玉琵琶,她悄悄拨了一下弦,说道:“这玉快意倒是有颗七窍小巧心,聪明得很。”
褚至情放了碗返来,手里拿了一个小本子和一支小羊毫,进屋见玉快意穿戴整齐的模样,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快意这是要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