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李修竹微微一怔,有些个失神。
文安公主缓缓站起,将手悄悄挥了挥,身边的其他宫女寺人便当即退了出去。现在的她,昂扬着头。眸子半闭,脸上无半点笑容,冷若冰霜……却又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崇高气质。
李修竹愣了下,一时接不上话来。
文安公主将琵琶抱正,伸手悄悄拨动丝弦,琴音细细绵绵飘出,写满了幽怨,谱满了心伤。
“想必。还带了晨食吧?”文安公主扶着圆桌缓缓坐下,伸手去摸圆桌上的皮匣。
“嗯。”文安公主点点头。仿佛统统和她预感的一样,“三郎天生多情,他既然对玉快意有好感。多些体贴也是普通的。”文安公主无法的摇点头,叹了口气,“不过,谁叫我喜好他呢?三郎啊……只怕安儿此生要为你挡下很多的桃花了。”
李修竹这一怒,眸子锋利而酷寒,竟然给人一种极其沉重的压迫感。可褚至情对上他那眸子,竟然是瞬也不瞬,还是是一脸的涣散懒惰,一脸的似笑非笑。
李修竹见他开口了,眸中核阅少了几分,他略略退了一两步,淡淡道:“褚家三郎?”
“你若对快意有至心!就不该该来打搅她安静的糊口!”李修竹忿忿道:“她要的是平平平淡的安闲糊口,你给不起的!”
“公主,公主,你如何了?心疾又犯了?我去给你拿参片!”荷露慌了神,仓猝便要奔到床边拿参片。
“是的。”荷露欲言又止。
看到主子格外的对峙,荷露只能乖乖的退了出去,将门阖上。
“然后呢?”文安公主将匣子里的东西捧出来,上面包裹着紫色的丝绸。
“哦――本来是李公子。”褚至情冲他一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知李兄拦我来路是为何故?”
被他那灼灼的目光看着,褚至情毕竟是不适的,若这目光换作女子还好,被个男人如许盯着,实在是很奇特。因而他无法的叹了一口气,笑道:“这位兄台,不知如此盯着某看,是何原因?”
文安公主拽住她,悄悄摇了点头,说道:“不消,没事。你先退下吧,我抚会儿琴,一会儿便好。”
褚至情一扬眉,有些讽刺的说道:“哼?李兄这便是答案么?倒让某听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