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迁党项?”邵立德笑道:“昔年党项不堪吐蕃压榨、奴役,被一起追杀,逃至大唐境内,现在再让他们回籍?短期内或无事,时候长了,若其强大,怕是与吐蕃诸部无异,一样会寇边。现在他们住在夏、宥、盐、灵诸州,被雄师看着,某还稍稍放心一些。如果不在眼皮子底下,毕竟不太稳妥。”
还是先等等招降的成果吧。
李罕之脾气残暴,不善运营,泽州、晋州、绛州等地的百姓但是被他祸害惨了。他纵兵劫夺,这三州百姓要么饿死,要么流亡,乃至逃都逃不走,被李罕之的部下抓来吃了。
在大夏川(今大夏河)西岸,吐蕃人集结了数千人马,阻河对峙。邵大帅又玩了一招主力作势渡河,铁骑军绕道偷袭的把戏,大破河州吐蕃,斩首两千余级,收大夏县,然后西进,占据了空无一人的河州城、凤林县。
攻河州,实在没产生甚么大战。雄师从兰州南下,兵分两路,主力沿着洮水河谷进军,计铁林军、铁骑军万余人,偏师义参军南渡黄河,攻占了吐蕃弃守的凤林关,然后东进。
河州吐蕃不晓得吃错了甚么药,竟然不投降。河州“名将”眉古悉已经死在了兰州城外,精锐尽丧,到底是甚么在支撑着你们抵当?
“难。”符存审也不讳言,直接说道:“太原之师六万,定难之师四万,陕虢之师两万,河中镇兵三万,若集兵会攻,便是秦宗权也立不住脚,死路一条。”
路上又发作了辩论,因为杨师厚擅自带兵裹挟了一大群阳城百姓入军,男女老幼都有,还是当年那副做派——上阵时能够差遣浅显百姓耗损仇敌箭矢、兵力,如果没仗打,老弱妇孺还能够充作粮食。
“镇内另有三千巢众刑徒,便把他们全送到渭州吧,从俘获的吐蕃妇孺中遴选春秋合适的,予他们为妻,打光棍可不可,没法放心扎根。别的再在银州招募一些已经编户的巢众,就两千户好了,到渭州屯垦。人给地一顷,十年免税。”邵立德叮咛道:“渭州四县,如何着也比银州四县强,他们多数是乐意的。”
这话说得上道,裴通内心大定。
******
若仅仅是残暴,倒也没甚么,弹压下去就是了。恰好他们还挺能打,在很多将帅看来,完整就是精兵种子,募个几千人入军,充作精锐杀手锏,或者以这几千报酬骨干,大量掺入本地兵员,就能熬炼出一支颇具战役力的军队。
“如有朝一日,符将军能统帅河陇诸州雄师,西征北伐,勒功燕然,岂不一桩嘉话?亦可名留青史,被人歌颂千年。后代之人提起符将军,便知乃光复西域、北伐大漠之符将军,而不是攻伐哪个藩镇之符将军。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另有河、临二州五县。大通马行撑死了一年弄个几千户移民,这不敷。”邵立德苦笑道:“实在某亦知裴通极力了,不能过苛。但某是多么想他能来个欣喜啊,如有充足的移民,且多是淮西那种悍英勇战的百姓,河陇吐蕃又能成甚么气候?”
陈诚暗里里对邵立德说,能够是兰州殛毙太重了,让这些吐蕃部落感到惊骇,惊骇遭受一样的了局,是以死战不降。实在顶不住,就遁入周边的山里,然后投奔鄯州、廓州、洮州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