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很快便出去了,是一名军校,态度很恭谨,单膝跪地,道:“河中衙军副将王定拜见铁林军邵军使。”
河西县在黄河以西,后代陕西合阳四周,是河中府辖县。王重荣在此屯驻了三四千人,作为保卫河中的前哨基地。对岸便是河中府理所河东县,当然也是王重荣地点的位置。
“范河,拿图来。”邵立德叮咛。
这就说得通了嘛!
吃完汤饼后,封隐又去了庄西头的一处空位,刘家兄弟几个正在练习庄客。
“有河中镇,再加上河东军伊钊、朱玫部,以及我们铁林军,这便有近五万人了吧。”诸葛爽说道:“罢了,河中镇的兵不能全算上,王重荣的目标还是自保。”
“没捞到兵戈的机遇,不好。”范河笑道:“李唐宾部未接战就溃了,稀松得很,卢都虞候明天还在骂呢。”
“王帅真是看得起某。”邵立德笑了,天然没把王定的话当真:“今铁林军不过五千众,王帅有三万众,如何能比?另者,晋阳伊钊、代州朱玫,帐下精兵皆不下八千,为何不找他们?诸葛大帅交战多年,是邵某恩主,你独独来找某便是不安美意。”
二人一前一后,在大群亲兵、侍从的簇拥下进了庄子。
范河依言行事,将一张舆图铺在结案上。
与此同时,因为黄巢派使者催逼粮草,索要过量,大齐河中节度使王重荣感受接受不住,因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斩了使者,又一次跳到了大唐这边。这大齐的臣子,乃至做了还不到一个月,让人哭笑不得。
这话王定也答复不上来。朱温、黄邺此时并未分兵,还看不出来贼军的企图。
“这便好。”刘氏松了一口气,脸上暴露点笑容:“邵军使既是郎君旧识,当能束缚军士不过分糟蹋庄子。”
庄子很快便到了。
“铁林军的军纪还是能够的。”封隐细心回想了一下,道:“当初还是铁林都时,不管是在晋阳还是阳曲县,都甚少有骚扰百姓之事产生。不过派捐之事免不了,军士们要赏赋税,总得有人出。”
华阴向东经定城、野狐泉行三十多里,有一个渡口渭津关,当渭水入河之口。海军在此运兵北渡,即入河中府永乐县境(今芮城县西南)。或者再向东走四里至潼关,可直接渡河抢占风陵渡。
打赢了华原县之战,诸葛爽对巢军的观点也产生了窜改。再加上王重荣归正的动静传来,信心有所规复,感觉仿佛能够与朱玫、王重荣相互合作,在京兆府东北面这一片站稳脚根,乘机而动。
封隐摇了点头,懒得理睬这些破事。长安沦陷,百官遭难,殷秘校丢下妻儿仓促出逃,不过运气欠佳,碰到贼众,死于非命。幸亏本身趁乱把从妹接了出来,不然估计就被掠去当贼眷了。
“河中王大帅听闻铁林军在华原大破贼军李唐宾部,便遣末将来此,相约讨贼。”
“封将军。”数骑分开大队,朝他们这边赶了过来。
“主力在河中府,然在河西亦稀有千人。”邵立德答道。
封隐看到手有点痒,正筹算了局与刘家兄弟比划比划时,远处一阵马蹄声响起。定睛一看,倒是数十全部武装的马队,此中一人扛着面大旗,上书“夏绥银宥察看措置等使诸葛”,背面另有一面稍小的,写着“铁林军使邵”。
王定不晓得该如何说好。这年初的军将,有赋税,有美妇,竟然还不投过来,这事如何看都透着一股蹊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