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景帝闭上眼,挥了挥手,又低咳几声。皇原和皇甫琰心领神会地退出殿内,刚要出门时,身后传来衰老的声音:“离儿生性恶劣,做事胡涂,你们是他的长兄,多包涵一下。”
“两个月后,大胤将册封新帝,请柬已送到各国诸侯手中,不久,各国使节必会带礼去白鸾庆祝,我已备下厚礼,不日遣你们去白鸾代我庆祝君上流。”
皇原身为宗子,又是臣子,自是不会劈面直白隧道出心中所疑。
皇原顿住身子,没有回身,只淡淡地回道:“父王所言,儿臣服膺。”言罢,头也不回地与皇甫琰分开德隆殿。
皇甫琰沉着脸,低语:“陛下不知在想甚么,近几年愈发放纵二皇子,此次派我们前去大胤,不知会产生甚么变数。”
“父王并无责备我,离只是贪玩,身为兄长,为不懂事的弟弟清算费事也是应当的。”温润如玉的太子俊雅的脸上暴露无法的含笑。
温馨的殿内响起两道轻微的脚步声,卧在御榻上闭目养息的原景帝微微伸开眼,看了看来人。“原儿,你来了。”
“是凶是吉,且看吧。总归是随遇而安。”
皇本来此前已晓得这事,怕是现在他的父王心中已有了筹算,现在不过是寻问他的观点和设法,跟以往朝堂议事普通的过程。他不慌不忙地说道:“儿臣已和龙威将军查清楚,梅月寒被劫囚,及星海月楼炸船一事皆由龙氏逆贼和云雾联手而至,他们为达目标,假扮富商之女孙,借此偷运火药,趁我等密切存眷星海月楼再次起航时,劫出梅月寒,用计分离我们的重视,放火引燃火药炸毁船楼,又用狡计逃出......追围。儿臣办事倒霉,让父王绝望,此事折损惨痛,虽死力挽救,然要再出发,星海月楼还须修补数月,方能成事。”
“我们?”皇原闻言,心下一惊,一是大胤天子尚且健在,传位一事过早,二是父王这般吃紧地派他前去大胤,许是另有一层含义。
同年,龙氏家主龙天身故动静于江湖上传开,地下暗盘的传说得以证明,然,入口无处可寻,还是一个谜。
“父王的意义......”皇原微微皱眉。
“他也老了,该是让步的时候,君白是太子,今后你称帝必会赶上一个敌手,君白便是你的最大的敌手,此次出使大胤,你代我好都雅看,君上流此番作为的深意。”
皇原瞥见他眉宇间闪现的一丝肝火,想了想,轻声道:“离儿并非不体贴父王,只是回京路上,受寒抱病,才担搁了些光阴,明日应当能返来。”
原景帝伸到半途的手一顿,抬眼凝睇本身的宗子半晌,斯须,动动嘴角,暴露点笑意,他收回击,没有端那放在案沿的酒杯。“还是你体贴我,不像离儿,我都病了这么久,他半点动静也不给,让他返来,现在也不见人影。真是愈发率性。”
原景帝虽已年老,却还是心机如云,叫人看不逼真。
四
皇原见此,心知父王病体未愈,还是痼疾缠身,便忍不住出声体贴几句:“父王为国劳心过火,常日里还是多加歇息,勿费心伤身。”
身着华贵锦服的太子渐渐地行君臣之礼,道:“儿臣拜见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