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似撒起小脾气来。
行苦一听张野问及军医处,在惊其心机细致之余,不由想起了军医之女,不由痴痴的念想着,却忘了回话,张野见行苦似入迷,便拍了拍行苦叫道小徒弟。行苦回过神,面露茫然,中间的杨念替行苦得救说道:“张队正,不知我与小徒弟所住那边?”
张野见杨念好久未曾言语,只道是莽汉一名,却未曾想道一出言便是舌灿莲花。便接着杨念之言劝道:“小徒弟,杨念所言甚是,心在何方,道场便在何方!小徒弟须知破迷开悟,转凡成佛。不入尘凡,怎离尘凡!须得舍存亡,方才入涅磐。”
张野瞧了瞧婉儿,对行苦说道:“诺,你看!”
行苦知张野劝他,却难以一言解惑,只得嗯了一声。
张野见行苦如此,不知如何安抚,身边久久未曾言语的杨念俄然开口说道:“徒弟不必如此,我等皆在尘凡中,几人能不落因果,看不透则昧,看破者寥寥几人倒是贤人,徒弟随心而心便可!”
‘行苦,你自幼在寺中不知人间民气险恶,虽自幼奉告你,乃是被送至寺中,却将一些事情坦白了下来,你且将此佩携于身中,你观此佩想来也知应是李唐皇室统统,但牢记万法皆空,不过因果之论。’想着临行徒弟之言,想着想着,不觉思归之情渐起,不觉目及寺中。
张野微微一笑回道:“小徒弟不必担忧,想来几日驰驱,许是乏了,那小子入帐便睡了!”
一摸头,只觉云鬓渐起,叹了感喟,从身上拿出方才掉落的玉佩,一字龙飞凤舞的斗大‘李’字映入视线,四周印着龙凤麒麟,若非皇室中人,想必无权佩带此佩!
张野见行苦难堪,插言说道:“小徒弟应是不知这位女人如何称呼吧。”
上官婉儿闻言,气呼呼的对张野说道:“要你管!”
张野一听,知是难逃此难,无可何如的回道:“哎哟,我的姑奶奶,不是我的承诺,是你爹不承诺,如果他知我带你去骑马,还不投毒予我。”
行苦见张野问其故,挠了挠头言不由衷的答道:“小僧方才见其父煮药,便不由走了畴昔。”
那女人娇嗔道:“要你管,野小子!”说着便做了一个鬼脸。
张野闻言,赶紧哄道:“哎哟,我的小姑奶奶,谁敢笑话你啊,这军中除了将军也就你整日野小子、野小子的,叫的最欢,你也知我每日夜不能寐,快将药予我吧!”
行苦想了想回道:“嗯,此次下山徒弟方奉告出身,故小僧虽须寻亲人,但心中有些冲突。山中光阴悠悠,寺中日子虽是贫寒了些,但内心清冥,心无旁骛。小僧此次下山,踏足尘凡,心中却早以出现波纹。”停了一会,似是思考着甚么,行苦接着说道:“阿弥佗佛,道之恕小僧妄言!”
见着张野渐行渐远。目光不由看着军医帐出了神,杨念看着行苦,大抵猜出七八分,想着这般韶华,遁入佛门,灭了人欲,却不晓得如何开口。行苦看了好久,却始终踏不出半步,便与杨念扳话了起来。
行苦闻言却回道:“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若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方才体味人间诸多苦痛。怎能随行而动。”
那女人闻言,盯着张野说道:“予你也行,前次之事,你答不承诺!”
张野倒是笑了笑回道:“佛曰: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小徒弟可知,道之所言随心而行,乃本心,非因外物所染之心。尊师所言,若身染尘凡,便不必归寺,实非惩罚小徒弟,若想那个能身在尘凡而不落因果,想必尊师只念小徒弟在其间能修的寺中修不得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