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的意义,是说他当年对凤兰君的倾慕,也是蠢事?
“去甚么去?岳连铮战死了,这帮老东西另有脸来找朕!当初说岳连铮不会败的,是谁?”
在管事的眼中,甲等大事天然是商相爷。
紧接着是绣鞋的脚步声,几不成闻地渐渐踏来。
圣上抬起眸子来,见着凤贵妃的姿容美态,就走不动路了。
“好吧,贵妃所言有理。朕是该去瞧瞧那些老臣们,打一打他们的脸。还战神,不败的战神,哈哈哈。现在还不是死了?”
美人微微一笑,凤眼狭长如丝,亲身抬手替圣上斟了一杯酒。
跟着走动,她头上的凤钗垂下万点金珠,在脑后悄悄拂动。
“岳连铮战死以后,岳家可就完整绝后了,再也无人能继岳家军的风采。想一想,真是叫人不堪唏嘘啊。”
说罢将她纤腰一揽,朝榻上带去,凤贵妃不由歪了身子。
仿佛一点也不在乎,这一战大魏败给了匈奴似的。
凤太师反倒更赏识他如许的态度,又想到他为凤仪君而上山隐居三年的痴情。
两人在榻上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凤贵妃谈笑着逗圣上欢心。
商不换朝他拱手一揖。
庄婉仪已经是一品夫人,封无可封,还能如何再犒赏呢?
好一会儿,他才不情不肯地从榻上起家。
凤太师嘴里说着不堪唏嘘,面上倒还轻松。
他是替商相爷来的,却和商相爷应有的态度,完整分歧。
他口中的夫人,便是谭氏。
圣上闻声动静,懒洋洋地从榻上抬起家子。
他想不通,商不换对庄亦谐这么好做甚么,还亲身把他送出府去?
那双飞翘的凤眼,用胭脂往外画出长长的晕染,显得格外素净娇媚。
“父亲尚未传闻此事,恐他病情减轻,故而只得坦白。”
她双手交叠在身前,那双手上涂着鲜红的丹蔻,指甲精美而美艳。
“贤侄,一会儿圣上问起我等的定见,你意欲如何说啊?”
凤太师笑道:“他岳连铮败北了,你还要让圣上追封?老夫但是记得,对岳家的态度上,你一向和商相爷相左啊……”
商不换朝着书房原路归去,边走边道:“这件事夫人晓得了吗?”
商不换笑了笑,退开了一步远的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