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鬼门关一起向北,沿途风景自绿意盎然突变成皑皑寒霜,路人裹着裘衣顶着冷风迎头赶路,颠末阎流光同黑心时皆不由多看两眼,心中约莫都感觉这两人怕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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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言倒是愣了愣,实在未想这么多,便道:“君使大可不必介怀。你我进房后你可随便行动,部属会隐了身在堂中安息,决计不会给君使添费事。”
阎流光看了她半晌,缓声道:“你活得还真是粗糙。”
黑心四周张望了番,很有些无法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何有堆栈?还不如速速赶路到了北溟再作筹算。”
这下真没甚么可说的了,阎流光挑眉道:“还不快现身,难不成想出来了才现形。”
堂中所坐来宾闻言皆望了过来,有暗笑的,有恋慕的,也有点头的。倒是黑心并无所觉,淡定地持续坐下喝茶。小二迷惑地朝他二人看了看,但也没说甚么就持续忙活去了。阎流光呵呵嘲笑,“你懂不懂甚么叫礼义廉耻?你我二人既非伉俪亦非兄妹,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不怕惹人非议么?”
“看来这趟出门采货还得避开这陈家村才是。”
有路人刚好颠末,见他对着一团虚空说话不由打了个暗斗,更觉寒意阵阵,暗骂了声娘跑得更快了。
还没等他想清楚此事,堆栈大门再度被推开,鹅毛大雪卷着风刮出去,有个妇人穿戴厚重的衣服挎着承担走了出去,虽自风雪中而来,却面色红润身形健旺。除此以外,她的肚皮还圆圆的挺了出来,连身上那件广大的棉袄也没法遮挡,竟还是个身怀六甲的妊妇。
也未敢深想,一轱轳从桌子上跃了下来,飞身蹿至那被撬了门的房门口,正要出来一窥究竟,肩膀上俄然落下一掌,几乎把她吓得现了形。
阎流光伸手遥遥一指,“你是瞎了吗,那么大的堆栈你看不见?”
也是。这天寒地冻的,要把本身的房间让出来可不得本身受冻嘛。这鬼气候随便在外头站上个半时候怕就得冻成跟冰棍子,谁肯做这个捐躯呢。叹了口气正想回绝,却有个清澈的声音俄然道:“把我的房间让给他们吧。”
阎流光选了一桌靠窗的位置坐下,转头道:“要两间上房,再上些酒菜来。”
“可不是么,现在陈家村民气惶惑,白日都不敢出门。”
阎流光转头看了她一眼,一副不大对劲的语气道:“既然入了人间天然要入乡顺俗,老是隐身有何兴趣。”
因风雪太急,堆栈的大门紧紧闭着。两人连着漫天大雪一道推开大门,竟觉里头热烈的很,满满铛铛坐满了来往客商,因冷风俄然灌入皆不由扭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他们。掌柜的忙着在柜台算账,只遥遥喊了声接客便又低下头持续拨算。小二搭着块毛巾几步走至两人跟前,一边关门一边道:“外头天寒地冻,恰是这一年当中最冷的几日,二位客人还是快快出去取取暖。”
世人会商得绘声绘色,好似亲眼所见普通,也不知此事究竟是真是假。黑心扭头看阎流光,见他神采安闲似并未听进耳朵放在心上,也未几言,只自斟了杯茶水要喝,听到劈面之人轻咳了声,恍然大悟,又从速再倒上一杯推到他面前,恭敬道:“君使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