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推着木车的两名流兵闻言立即堵截绳索,刘稷刚一脱绑,便重重挥动了两下拳头,将那两名流兵扫开到一旁,随后重重扯下口中的破布,满脸怒意地大踏步走到了刘縯的马前。
现下刘縯手中已无兵刃。但是他环顾四周一圈,却始终没有一小我胆敢向前踏出哪怕一步。
王匡深吸一口气,狠狠盯着刘縯:“你……既然是去求援,为何不提早禀报于我?”
毕竟……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但他却毕竟是无可何如。
但——纵使此举对王匡无益,但陈牧身受义兵大将军之号,便是王匡也不能擅杀。刘縯此去斩杀陈牧,哪怕是仰仗着军情告急的借口,也完整揭示了他对王匡的毫无顾忌。
“刘……縯!”
“……”王匡死死捏住了拳头。面对着刘縯那挑衅的桀骜目光,好不轻易才时令制住那想要一刀砍掉他头颅的打动。
刘縯深吸一口气,发作出一声大喝,目光如电般在身前的包抄上扫视了一圈。
“刘縯……”王匡死死咬着牙,自喉间挤出一声低低的嘶吼。
刘玄固然被他与王凤兄弟二人拔擢即位,号更始帝,但那却不过是为了借助他的宗室身份罢了,实则只是个傀儡罢了。这在南阳新近建立起的朝廷,实际上的掌控者还是他们兄弟二人。
当这一点变得逐步越来越较着时,王匡王凤也逐步感遭到了平林下江两系人马的离心。而陈牧身为平林系的魁首之一,更是越来越不肯服从号令,阳奉阴违。
不是因为大司徒的官位,也不是因为刘縯的刁悍——而纯真便只是因为,信赖这个男人现在身上所披收回的派头。
随后,他悄悄一拍坐骑,向着本身的营帐缓缓行去。刘稷与那三名马队紧紧跟从在身后,不时瞪眼着身周的兵士。本来包抄在四周的兵士不待王匡叮咛,便主动地让出了一条门路来,目送着刘縯乘在顿时,一步步远去。
“没有么?”刘縯等了很久,也没有半个士卒踏步向前,嘴角闪现一丝嘲笑,冲着王匡挑了挑眉毛:“定国上公大人,看起来,没有人信你呢。”
“老迈!他们……”刘稷方才伸脱手指着身后众兵卒,待要破口痛骂,却被刘縯摆了摆手止住,只能压抑着怒意,狠狠向身后瞪视着。
“你……杀了陈牧?!”王匡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