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已在房里歇下,却有个宫女来闯出去,求她救一救她的姐妹,生了病却没有资格请太医。便跟着阿谁宫女出了琼华殿,竟没想到被骗到甘泉宫。
留下君无忌老脸气得涨红,一众点头感喟的臣子。
柳依依痛得轻嘶了一声,灵敏的鼻子已嗅到太后的药膏里,有分歧适伤口愈合的草药,会在脸上留下淡淡的疤痕。
太后擦去柳依依脸颊唇角的血痕,又拿了药膏悄悄涂抹在柳依依脸上的伤处。
“皇宫争斗,多少母子兄弟反目,不在少数。”
说着,他已抱着夏侯云歌进了房,一把将房门关紧。
夏侯云歌只是想出来散散心,不知怎的就走到了甘泉宫这边。
“千万别说话,别收回任何动静,我就寝不好。”轩辕长倾闭着眼睛提示夏侯云歌。
轩辕长倾也晓得,他的母亲,只要君家是独一软肋,甚么丈夫,甚么亲生儿子,都是她一步步走向高位的垫脚石。
柳依依跪了好久,太后才出声,只是问了她一句话。
“就是啊,现在是敲登闻鼓,若也来个烽火戏诸侯……”世人一阵点头。
太后不住拍打柳依依吹弹可破的脸颊,一下重过一下,出现红肿的指印。
君无忌早气得牛喘,转头瞪一眼琼华殿内紧闭的房门,一摔袖子直奔太后的甘泉宫。
夏侯云歌此次是真的明白了轩辕长倾这个男人,真是无处不算计。
柳依依痛苦的哭声,让民气怜,太后却更加痛快,掐得更加猖獗。终究痛得柳依依蒲伏在地,再有力起家,太后也累得气喘吁吁,这才罢了手。
“你不想做倾儿的侧妃?便是想做倾儿的王妃了?胃口未免太大了!你只是一个年过二十的小小医女,早就过了适婚年纪,能让你做倾儿侧妃,已是汲引你!”
“如何?”太后的声音更加锋利。
“与哀家联手肃除夏侯云歌如何?”太后是问,亦是号令。
夏侯云歌将要睡熟,东朔敲响房门,低声回禀。
自从轩辕长倾走后,太后便一向没睡,精力倦怠地靠在软垫上。桌上燃着浓烈的熏香,熏得眼睛很不舒畅。
“王爷,依依女人被人奥妙带去了太后的甘泉宫。”
夏侯云歌也坐了起来,透过窗子,望着轩辕长倾仓促拜别的背影……
他又能说甚么?他的母亲终不顾他的警告,再度对他身边的人动了手。莫非真如皇兄轩辕景宏猜想,太后暗中另有奥妙权势?皇兄曾警告过他,在未调查清楚之前,万不成妄动太后,阿谁狠心的女人,不定会做出甚么事来。
一旁的钱嬷嬷走到柳依依面前,说,“那摄政王妃不过有摄政王的庇护才存活至今,王妃背后没有任何权势支撑,她的命就如一根浮草。只要有被她和王爷信得过的人,暗中动手,定能一击即中。”
“太后娘娘,还是老奴脱手吧,莫脏了您的手。”钱嬷嬷擦拳磨掌,笑得恶毒。
柳依依扑到轩辕长倾怀中,埋在他的度量里,哭得像个吃惊过分的孩子。
她想躲开,却又不敢,只能生生受着。
柳依依脚步踏实地走出甘泉宫,直到远远瞥见,那高颀秀挺的身影,才晓得,是真的逃出了鬼门关。她发足跑向轩辕长倾,却差点被凸起的石头绊倒,幸亏他一个闪身缓慢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