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神采冷肃,只淡淡一扫,骇得几个跳舞的女子再不敢挑衅。纷繁退后一步,舞着水袖避开几分。
夏侯云歌心头蓦地一寒。
夏侯云歌发笑一声,贼与悍贼有何不同!较这个真,不如堂堂正正做个男人。
这里只要四个紧衣魁伟男人,剩下皆是一群柔媚如水的女子。若和小桃跳河叛逃,一定不能胜利。
几艘豪华画舫,垂垂驶离河岸,越来越远。梅兰竹菊驾驶的划子,垂垂淹没在一片星火点点的花灯当中,再看不见踪迹。
夏侯云歌昏昏沉沉被人送入一个富丽的大殿。
“还是个美人。”他勾唇邪笑,美如妖物,另琉璃光彩顿失色彩。
百里非尘不耐摆摆手,碧芙只好噤声。他使个眼神,当即有人将昏昏沉沉的四肢有力的夏侯云歌押了上来。他拂开软榻上围着的众位女子,居住向夏侯云歌压来。
透明灯火映着水上浮光,照得船舱恍若一片琉璃瑶池。满目标大红薄纱,亏弱蝉翼,随风轻舞。层层讳饰下,渐见女子们曼歌曼舞,姿势袅娜翩跹,好像天阙仙子。
夏侯云歌后退一步,避开他那浑身脂粉香。
他更觉风趣,苗条白净的手指勾住夏侯云歌小巧的下颚,迫使她看向他那邪魅的长眸。
“猖獗!”小桃怒喝。
“你敢碰我。”夏侯云歌强撑一口气,怒声大斥。
女子们安插好酒菜,喜迎百里非尘上座王位。簇拥他在此中,捧着酒果奉养。
夏侯云歌满身绷紧,却涓滴提不起力量。
“我与家妹慌不择路,误上公子的船,还请公子放行。”夏侯云歌尽力客气。
歌声更加委宛酥软,似那女子娇喘阵阵,款款含情。
“哈哈哈,有本性,我喜好。”男人穿上红色衫子,愈显肤若凝脂。踱到夏侯云歌面前,倾身探前,漫开一片女子的脂粉味。
“除非你舍得你那娇弱妹子。”他沿着夏侯云歌的脸颊脖颈轻嗅,声音软弱恋人软语。
他笑起来,长眸中浮上一层阴狠,“没传闻过,上了贼船,还能就这么走的!女人当我这里是甚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她能够是对方派来的特工。”一个女子娇喝一声。她恰是在船上奉养百里非尘的女子,名叫紫烟。瞪着夏侯云歌,眸色愤懑。
夏侯云歌不语。
贵妃榻上一女子乌黑的贵体横陈,酥若无骨地攀上一个俊美如妖孽的男人。那男人,媚眼颀长,斜飞入鬓。搂着怀里的女子,轻嗅她身上体香。淡瞥一眼浑身湿漉的夏侯云歌,眼底掠过一抹冷傲之色。
“罗衫乍褪,露尽酥胸乌黑,云鬓半斜,羞展凤眼娇睐……”
“你为鱼肉,我为刀俎,容不得你愿与不肯。”
“既是特工,断不能留了,少主。”碧芙恭声提点。
夏侯云歌被脖颈上的大刀死死迫住,不能转动,只能被两个壮汉押入船舱。
夏侯云歌用残存的一点认识,迫使本身复苏。模糊看到他们趁夜上了岸,将几座画舫凿穿,垂垂沉入河底,掩去线索。一行人中,有几个头戴黑罩的女子,被壮汉一起抬着,上了山。
船上的歌声渐渐转换,从本来称道河伯的赞歌,变成柔若无骨的淫词浪曲,歌声仿佛空谷鸣鹂。
百里非尘将夏侯云歌丢给一侧的壮汉,“小娘子,本爷有点闲事要办,晚些与你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