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前来禀报,“少主,船已泊岸。”
“逃命的,路过罢了。”夏侯云歌垂下眼眸,避开男人炽热的目光。
与此同时,小桃已被一个壮汉擒住,大刀架在脖颈之上,吓得船上女子惊叫连连。
女子们安插好酒菜,喜迎百里非尘上座王位。簇拥他在此中,捧着酒果奉养。
“女人,我叫百里非尘。”他一字一顿宣布,还觉得会看到夏侯云歌神采大变,不想她还是含笑淡然,安静无波。
“哦?这么巧?”他拖着长音,轻嗅触碰过夏侯云歌手指上的淡淡余香。明显甚么味道都没有,还是感觉芳香怡人。
带着一股淡淡的女子脂粉香,脸上嫌恶不言而喻。
“公子,你真的想劫色吗?”夏侯云歌唇边绽放淡淡笑靥,已攥紧袖口中备好的金钗。
夏侯云歌用残存的一点认识,迫使本身复苏。模糊看到他们趁夜上了岸,将几座画舫凿穿,垂垂沉入河底,掩去线索。一行人中,有几个头戴黑罩的女子,被壮汉一起抬着,上了山。
夏侯云歌昏昏沉沉被人送入一个富丽的大殿。
“你厌我?”他蹙眉,声音微有薄怒。
“你还想做甚么!劫财吗?”小桃愤恚怒道,“我与姐姐身无长物……”
鼻端传来浓烈的一股异香,夏侯云歌脑筋一沉,“你对我下药。”
歌声更加委宛酥软,似那女子娇喘阵阵,款款含情。
小桃却煞白了神采,颤声惊呼,“你……你……你就是……采花贼,百里非尘!”
“好,我记着了。”
船上的歌声渐渐转换,从本来称道河伯的赞歌,变成柔若无骨的淫词浪曲,歌声仿佛空谷鸣鹂。
“但凭你浑身利刺,还不是化成绕指柔。”
这里只要四个紧衣魁伟男人,剩下皆是一群柔媚如水的女子。若和小桃跳河叛逃,一定不能胜利。
“既是特工,断不能留了,少主。”碧芙恭声提点。
身子一软,便被他揽入怀中。
“公子这里百花斗丽,多我一个未几,少我一个很多,何必能人所难。”
百里非尘斜勾唇角,“来吧,再用力些,让爷看看你的小手软不软。”
几艘豪华画舫,垂垂驶离河岸,越来越远。梅兰竹菊驾驶的划子,垂垂淹没在一片星火点点的花灯当中,再看不见踪迹。
他神采瞬息白若冰霜,唇角微微一抽,奸笑一声,“好个带刺的!我喜好!”
夏侯云歌侧身遁藏,非常讨厌一个男人浑身女人香。
夏侯云歌嫌恶地避开他的手指,侧脸看向一旁。
“我这里就少你如许的冰雪美人。”他软声在她耳畔,一把搂住她的纤腰。
南耀国土大多临水而居,出行多靠船舶,且百姓们也更信奉河伯,年年都要向河伯祭奠求一年的风调雨顺。这几年正逢南北战乱,百姓们六神无主,也更加信封神灵保护,几近月月都要献祭河伯。也正给百里非尘缔造良机,挟持人质后混迹在祭河伯的画舫中,回到百花峰。
百里非尘面露薄怒,似很不喜好“采花贼”这个名号,改正一句,“本王采花悍贼!不是贼!”
“不慎叨扰公子雅兴,告别了。”夏侯云歌拽着小桃回身就走,手臂一紧,已被男人拦住来路。
夏侯云歌手腕一沉,猛地向他下腹刺去。与此同时,他已敏捷闪身后退,擦着夏侯云歌的身到她身后,一把从前面将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