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之一笑,“高贵的皇后娘娘,傲岸的长公主殿下,竟也沦为我手中草芥。”
“短长了。”他喉间收回降落的森冷啜笑。
夏侯云歌惊痛地瞪大双眸,从没有人打过她的脸!她也从不答应有人打她的脸!这是她的底线。侧脸麻痹火涨,目光冷若冰川地射向鬼面男人。
说着,他一把扼住夏侯云歌纤细的脖颈。触碰到她脖颈的伤口,针扎般刺痛。他的大手猛力收紧,鼻端氛围瞬时淡薄。顿时双颊憋红,眸中布上艳红的血丝。连一丝挣扎都没有,全部身材软绵绵如被提在他手中的布偶。
夏侯云歌讨厌甩开他的手,他却一把捏住她的脸颊,咬牙冷道,“我俄然窜改主张,留着你这个玩偶媚谄于我,你父皇地府之下,岂不是更痛心。”
男人咬牙忍住激烈剧痛,身影一闪便又逼来。面具下,目光残暴如猛兽,喷火般盯着夏侯云歌。
“长倾伤成这个模样,还不紧快归去医治。戋戋刺客,哪及王爷性命贵重,何必急于此时。”
夏侯云歌被他身上冷冽的气味,逼得站立不稳,从速扶住一侧墙壁。
可她双腿虚软有力,失血后又脑筋昏沉。没跑几步,一个踉跄,颠仆在地。
夏侯云歌用心逞强,痛不能抑地哀叫连连,就在他对劲时,蓦地一口咬住他的大手,鲜血四溢而出,抓紧机会去夺他手中匕首。
一个长年深居后宫,寄情于山川诗画的温懦女子,如何获咎这么多的仇敌与之不共戴天?
稳定有力砰跳的心神,屏静呼吸,沉寂等候。
他勾起唇角,笑靥放肆,声音冷若寒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揪住夏侯云歌的衣衫,霍然起家,拖拽着她就往外走。脊背硌在坚固的石板上,断裂般疼痛。夏侯云歌咬牙忍住,一把拽住他飘飞的玄色衣袍,挣扎之间,无定见到他腰间配戴的一块红色宝石。
他大怒来抢,夏侯云歌已紧紧捏住在手中,死不罢休。
心下估计,若他再靠近给他一拳,凭她现在有力的身材,和这副身材绵软的手脚,能有多大杀伤力?
那一掌,她用了实足十的力量。即便这副身材绵软衰弱,还是够轩辕长倾昏睡好一阵,即便醒来,脖子也要疼上几天。
月下光芒过分暗淡,夏侯云歌看不清楚那女子的脸,只要一闪而过的一抹倩影,身姿婀娜,步态如莲。模糊仿佛是一袭白衣,如那洁白的月光般,不染尘疵。
“是吗?你要如何杀我?”夏侯云歌不退反进,向前一步,几近贴上他胸膛,鼻端飘来一股冷香,似是寒冬幽梅。
斯须间,屋内传来东朔的几声呼喊,另有那女子低低的抽泣声。
“夏侯云歌,你不是最怕刀剑?”冰冷的刀刃,贴在夏侯云歌的脸颊上,“若在以往,你早吓得泪水涟涟。本日的你,却没掉一滴眼泪,乃至没有一丝惧意,很让我不测。”
“夏侯云歌,短短月余,你变了很多。”
夏侯云歌尽力后退,衣衫却被他一脚踩住,才退后不得。
她一步步后退,他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