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男人端坐在船舱的高位上,两侧侍卫恭敬垂首。
百里非尘的眼角模糊跳了跳,红唇中挤出世硬的俩字,“多谢。”
“你要带我去那里?”她冷声问。
“你也太童话了吧。还重生,哄小孩的故事,你也信赖。白白叫人给骗了。”
“想说,草民见过皇后娘娘。”
鬼面男人一怔,用一种近乎陌生的目光逼视着夏侯云歌。
百里非尘手一松,夏侯云歌便有力瘫在地上。这才发明,在一旁还立着一个高大的木头架子,中间站着一个光膀大汉,手里拿着粗长鞭子。
“……还好。”
远处传来一声急呼,一抹红影如夜间绽放的红色莲花,翩翩然落在一侧,荡起一片悄悄浅浅的香气。百里非尘抱拳微欠身,恭敬施礼,全然不似以往放浪形骸万千风骚,仿佛间换成一个精干沉稳之人。
他红色的长衫,裂开一道道鲜红的口儿。就像将一朵开得极美的木芙蓉,划上一道道裂缝,让人悔恨那摧花毒手……
一旦走了,可还能返来?浩大无垠的大海,可不如陆地轻易逃脱。
眼底掠过一丝亮光,若真如此,她便可抓住一线逃脱之机。
幸亏,百里非尘身上没有以往那样浓厚的脂粉味,夏侯云歌也能临时温馨地窝在他怀里,感受他臂弯间传来的丝丝暖意。
“能被教唆的忠心,亦不叫忠心了。”夏侯云歌瞟了一眼四围,便不再说话了。
百里非尘默了会,沉声问她,“……轩辕长倾对你做了甚么?”
“甚么事?”鬼面男人的口气虽怒意未消,但对百里非尘到底亲和很多。
百里非尘却表示的极其淡静,仿佛底子不晓得疼,容色毫无窜改,只是一张脸乌黑的吓人,仿佛敷了面粉般。他的眸子悄悄地看着夏侯云歌,目光里含了一丝挑逗,一丝不屑,也似意味深长。
“你如何衰弱成这个模样。”百里非尘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你的部下也敢违逆本王意义!”鬼面男人低喝一声,吓得紫烟和碧芙瞬时煞白了神采,蒲伏在地连连叩首,不敢再收回涓滴声音。
“你想说甚么?”夏侯云歌猛地昂首,竟害了他一跳。垂眸望着夏侯云歌的清澈双眸,他有一瞬怔住。月光下,她双腮红肿,唇角含血,却有一双倔强清冷的眸子,更让人感觉心疼。转而,他挑着魅惑长眸,戏谑一笑,道。
“恭喜你们功败垂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碧芙和紫烟瞬时吓得浑身一震。“少主……”
“恭喜我甚么?”百里非尘挑起长眉,望着怀里的夏侯云歌。
周遭卷来微弱的风声,另有海水的吼怒。飞扬的发丝拍打脸颊,牵动红肿脸颊刺痛火辣。
鬼面男人一点一点掰开夏侯云歌的手指,将她掌中红玉夺了归去。夏侯云歌被鬼面男人一把推向百里非尘,玄色的身影一飘,已率先拜别。
南枫说,他是从一个盗取古墓的估客手里高价买来的这块玉。据那估客吹嘘,古墓中有书册记录,这块玉叫遗世,具有重生的力量。
“我很猎奇,你如何故我为钓饵,引轩辕长倾中计。”倒可学点经历。
鬼面男人声音冰冷,毫无感情,透着震慑的严肃,“你身为穹鹰少主,擅作主张,导致全部打算失利。念在你多年来对我忠心耿耿,功过相抵,极刑可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