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让我提示你,仆人不会等闲干休,谨慎些。”
俄然,祁梓墨飞身而起……
夏侯云歌浑身蓦地紧绷,不知祁梓墨到底要做甚么。“大敌当前,你不着紧安排?”
“啊!”夏侯云歌不由惊叫一声,瞋目瞪向祁梓墨,“你到底要做甚么!”
“我不想学,只是猎奇。”夏侯云歌将药膏涂好他前胸,以后谨慎翼翼涂向他手臂。“你晓得我的身份。我有夫君的,除非他休了我。”
“天然不但于此。他们都已服用烈性春药,保你当着轩辕长倾的面,蚀骨销魂。”祁梓墨阴声大笑,脸上面具一颤一颤,寒光凛冽。
夏侯云歌连续串的行动,速率极快,且精准很辣,没有涓滴偏差,已将四个壮汉全数处理。除了一人胸口中招,其他三人,皆是下腹被刺,完整丧失男人雄风。
“啊……”
“我本就未成心与之正面比武。”祁梓墨冷嗤一声,望向远方的轩辕长倾,“只要他死了,越国便不堪一击,万里江山唾手可得。”
“赏你几个男人,同你欢好,你应感激我才是。”祁梓墨不紧不慢,笑声道。狰狞的面具映下落日,泛着赤色的寒光。
夏侯云歌心头哽滞,她亦是没推测,上官麟越会在她危急之时,成心包庇。就趁着身上壮汉放松时,夏侯云歌趁着压抑她手臂力道的微末败坏,猛地挥起手中烛台,刺穿一人胸膛。
在那一片湛蓝如洗的天空,有一群群海鸟惊叫掠飞……看似安静无波的大海,只怕已暗潮澎湃,波澜惊变。
言毕,祁梓墨一把推开夏侯云歌,拍鼓掌,马上有四个彪膀大汉,光着膀子上了船顶。那四个男人,各个面色赤红,浑身汗湿,仿佛吃了甚么烈火般的东西,烧得血脉喷张,急需宣泄。
夏侯云歌悄悄看了百里非尘一眼,垂下视线,掩住眼底幽光。
夏侯云歌咬紧牙关,不言不语,任由祁梓墨言语鄙薄讽刺。
“如何?太欢畅了?”祁梓墨的大手托着夏侯云歌的后脑,逼近他那冰冷的面具,“你觉得他看上你的仙颜?觉得凭你这张斑斓的脸,便可保得一条性命?夏侯云歌,你错了。”
祁梓墨还是一袭如墨长袍,脸带狰狞面具,映着骄阳透出森寒的金属光芒。双手负后,站在船顶,望着悠远的北方。
坐位上的祁梓墨已前倾身材,震惊于方才一幕,没法回神。
夏侯云歌的手指不经意抚过百里非尘的手腕,那上面贴着的一块红色东西,她底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笑意,扯过衫子将百里非尘的身材盖上。
“摄政王妃?”夏侯云歌不由低呼一声。轩辕长倾到底要做甚么?
夏侯云歌被他言语间透着的残佞狠历,骇得周身冰寒。他见她身子不由自主颤了一颤,狂声大笑,“你惊骇了?是不是孔殷巴望轩辕长倾快些来救你?哈哈哈……”
血光飞射,她趁着众男人惶恐之际,翻身而起,舞起血光烛台,已刺向身上之人的小腹之下。
劈面的船顶,俄然呈现一袭银色盔铠,身姿魁伟健硕,只看身影,便已认出恰是上官麟越。他拉弓上箭,直指劈面船顶。弓满箭驰,顺着海风猎猎而来。
百里非尘侧头望向窗外,湛蓝的天涯,片片流云乌黑如棉。他笑笑,再不说话了。
“祁梓墨!你就是一个疯子!”夏侯云歌凄声谩骂,祁梓墨恍若未闻,神闲气定地望着悠远劈面的紫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