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祁梓墨让她穿艳黄凤袍的目标!
祁梓墨扬声大笑起来,涓滴不见焦紧之色,反而道了一声,“终究来了。”
祁梓墨还是一袭如墨长袍,脸带狰狞面具,映着骄阳透出森寒的金属光芒。双手负后,站在船顶,望着悠远的北方。
“仆性命奴婢们为女人打扮打扮。”此中一个微微欠身施礼。
百里非尘侧头望向窗外,湛蓝的天涯,片片流云乌黑如棉。他笑笑,再不说话了。
壮汉们疯抢着扑上来,将她死死按在船板上,黄色的凤袍在风中飞舞,碧海蓝天当中极其赫目,亦必定劈面之人看得清楚。
“啊!”夏侯云歌不由惊叫一声,瞋目瞪向祁梓墨,“你到底要做甚么!”
几声痛嚎,血染船顶。
夏侯云歌逆光而立,迎着海风,逶迤凤袍在风中旖旎翻飞。在那海天一线的湛蓝天下里,如一只金色凤凰展翅欲飞。
夏侯云歌坐在木板床上,半低着头,脸颊隐在黑暗中。她已不是本来的夏侯云歌,不会任由摆布。
“如何?太欢畅了?”祁梓墨的大手托着夏侯云歌的后脑,逼近他那冰冷的面具,“你觉得他看上你的仙颜?觉得凭你这张斑斓的脸,便可保得一条性命?夏侯云歌,你错了。”
“少主让我提示你,仆人不会等闲干休,谨慎些。”
“赏你几个男人,同你欢好,你应感激我才是。”祁梓墨不紧不慢,笑声道。狰狞的面具映下落日,泛着赤色的寒光。
夏侯云歌浑身蓦地紧绷,不知祁梓墨到底要做甚么。“大敌当前,你不着紧安排?”
回到狭小的船舱,碧芙在回身拜别时,悄悄丢下一句话。
祁梓墨俄然扼住夏侯云歌的脖颈,狠声道,“你既已为摄政王妃,他轩辕长倾的老婆。这么好热诚他的机遇,岂能错失!”
若不是,面前的女子又是谁?这张脸,另有那副身材,明显就是庸懦的长公主夏侯云歌。她又是何时练就一身杀人本领,而他却不知?
仓惶看向悠远劈面船顶站着的紫色身影,只见轩辕长倾巍然不动。数艘战船,船帆张扬,随风缓缓而来,章序妥当,毫无仓乱。
夏侯云歌仇恨瞪向祁梓墨,明眸如染血般赤红,抹过脸颊上感染的血痕,绝情嗜血之态令人震惊。
夏侯云歌已必定,祁梓墨已精力变态,绝非正凡人!
在那一片湛蓝如洗的天空,有一群群海鸟惊叫掠飞……看似安静无波的大海,只怕已暗潮澎湃,波澜惊变。
“啊……”
“你想学?”百里非尘扬唇一笑,口气摸索。见她神采沉寂,毫无非常,又道,“这可不可,家传秘技一旦教会旁人,我今后如安在江湖安身。”
坐位上的祁梓墨已前倾身材,震惊于方才一幕,没法回神。
夏侯云歌用力挣扎,他便抱得更紧,“他来救你了!”
夏侯云歌哂笑一声,“本来百里非尘是仪仗那秘制迷药,在江湖上存有一席安身之地。”
夏侯云歌不住后退,不知那四个步步紧逼的壮汉要做甚么。就在她几欲回身就跑时,长裙已被人踩住,两个男人围上来,淫笑着一把扯开她的衣衫。
“夏侯云歌,你……”祁梓墨仍没法平静回神,痴愣地望着面前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