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梓墨却一愣,望着她眼角模糊闪现的泪光,再不能收紧分毫力道。
“你觉得如许便死不了了!”
夏侯云歌震惊得浑身一颤。
夏侯七夕眼底闪现绝处逢生的高兴,又有奥妙即将败露的惶恐,随即便笑了。
夏侯云歌再次肉痛减轻,从速连连后退与他避开一段间隔,这才减少了几分肉痛。心中一遍遍呵叱这副身材的本尊,再不成动半点心念。仿佛好了很多,体力亦垂垂回归。
夏侯云歌皱眉忍住憋闷的堵塞,沉寂地忍耐他欲掐死她的危急。
若我死了,可会相见?
本来在夏侯七夕的房间,另有暗道构造。只是不知那奥妙通道,通往那边,来者又是谁!
握住心口放着的遗世,唇边缓缓漫开一丝笑意。
死命咬住下唇,强忍有力的身材不至倒下,或被祁梓墨看出涓滴马脚。幸亏有黑巾遮面,祁梓墨看不到她的唇边已排泄丝丝血痕。
“七夕哪敢。”夏侯七夕声音更加绵软,柔嫩的藕臂已大胆勾住祁梓墨的脖颈,“墨哥哥别忘了,她但是害死你妻儿的祸首祸首。”
夏侯云歌掠地而起,一脚踩住夏侯七夕素白的玉手在脚下。痛得夏侯七夕张牙舞爪反击,染血的脖颈却已被夏侯云歌扼在掌中。
帷幔以后,传来极其轻小的脚步声,不紧不慢一步步靠近。
“贱人,夏侯家的贱人!”祁梓墨低吼一声,恨意滔天,如狂浪击岸。
“墨哥哥……”夏侯七夕吓得娇躯颤颤,不时就往内里看,恐怕轩辕长倾撞见祁梓墨在她房间。
祁梓墨又靠近一步,身上淡淡婢女更加清楚。
他忙旋身遁藏,银针被他的手掌挡下,刺过他的掌心,留下一道长长血痕。
夏侯云歌肺腑剧痛,口中腥甜翻涌,唇角溢出一抹血痕。
夏侯云歌眸光一紧,机灵防备。
夏侯七夕的匕首,划破夏侯云歌的手臂,还不解恨,再次劈脸刺来。
就是死,也要拽上夏侯七夕鬼域做伴。
夏侯云歌凝声低喝,举起短刃再不踌躇直接刺向夏侯七夕的心口……
祁梓墨!
夏侯云歌只觉恶心。如何会有人,明显爱着轩辕长倾,还可与别的男人挑逗含情。
夏侯云歌毫不畏缩,仰开端,暴露纤细的脖颈,等候那利刃穿透皮肉的冰冷。
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明显,夏侯云歌在祁梓墨面前,必定没法以勇制胜。只能静待良机,以静制动。
祁梓墨没有说话,逼近两步。
就在刀尖已经划破夏侯七夕心口皮肉时,素白的衣衫染上一朵鲜红。
夏侯云歌终受不住有力的虚空,不成节制地退后一步。
“贱妇!”祁梓墨谩骂一声,一把揪住夏侯云歌的头发。
祁梓墨再不踌躇,短刀终究再次发力,狠狠刺来……
他安静看着夏侯七夕在夏侯云歌部下挣扎,竟是毫无反应。终究在夏侯七夕的神采憋得青紫涨红时,缓缓出声,声凉如冰。
“是。”碧倩唯唯诺诺应了声,便和廊下的几个宫女都退了下去。
祁梓墨气极,减轻力道,痛得夏侯云歌的头皮仿佛被扯破开来。
夏侯云歌垂下眼睫,即便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纹丝不动,毫无丁点变幻。
可等了半晌,并未比及估计的疼痛。
“墨哥哥……”夏侯七夕红了脸,羞怯低下头。
“没事!又做恶梦罢了,都滚出去!滚远点!谁也不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