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哥哥……”夏侯七夕吓得娇躯颤颤,不时就往内里看,恐怕轩辕长倾撞见祁梓墨在她房间。
夏侯云歌夹紧指间藏着的,方才祁梓墨刺中她手腕的颀长银针。
当真无耻!
“贱妇!”祁梓墨谩骂一声,一把揪住夏侯云歌的头发。
就是死,也要拽上夏侯七夕鬼域做伴。
竟然真的是他!
祁梓墨眼底的寒意让人如临冰窖,他一把推畅怀里的夏侯七夕,逼近夏侯云歌,一把拽掉夏侯云歌面上的黑巾。暴露她绝美的容颜,另有唇边的班驳刺目血痕。
就在刀尖已经划破夏侯七夕心口皮肉时,素白的衣衫染上一朵鲜红。
祁梓墨再不踌躇,短刀终究再次发力,狠狠刺来……
夏侯云歌毫不畏缩,仰开端,暴露纤细的脖颈,等候那利刃穿透皮肉的冰冷。
夏侯云歌扶住酸麻有力的手腕,一把拔掉手腕上深切骨骼的颀长银针。一对明眸瞪向帷幔上映着的一条诡异奥秘人影,模糊当中,心口一阵狂跳,似有不祥预感缓缓而生。
不信赖,祁梓墨真的会杀了她!换言之,她亦有绝处逢生的最后一线朝气,只要祁梓墨稍有松弛。
殿内瞬息一片死寂。
为何她会肉痛?
“是。”碧倩唯唯诺诺应了声,便和廊下的几个宫女都退了下去。
说着,夏侯七夕忍住浑身剧痛,一个直接跳下床扑向地上的短刀。
“在他们赶来之前,你已成为一具死尸。”祁梓墨咬牙低吼,抓起地上短刀就向夏侯云歌的脖颈刺来。
死命咬住下唇,强忍有力的身材不至倒下,或被祁梓墨看出涓滴马脚。幸亏有黑巾遮面,祁梓墨看不到她的唇边已排泄丝丝血痕。
“你放开我!”夏侯七夕再无绝望的惊骇,只要满腔肝火,恨不得将夏侯云歌抽骨扒皮。
夏侯云歌眸光一紧,机灵防备。
夏侯七夕的神采更加丢脸,青白交集几近透明。不似是被来人惊吓,而是惶恐被夏侯云歌撞见此事。
祁梓墨却一愣,望着她眼角模糊闪现的泪光,再不能收紧分毫力道。
淡淡的冷婢女气,寒若寒冬,直沁内心。
夏侯云歌不失冷傲,沉寂以待。
夏侯云歌缓缓展开眼,那锋利的刀刃就在天涯,却没有再逼近涓滴。
“七夕哪敢。”夏侯七夕声音更加绵软,柔嫩的藕臂已大胆勾住祁梓墨的脖颈,“墨哥哥别忘了,她但是害死你妻儿的祸首祸首。”
他的声音恨意蚀骨,手中力道一点一点减轻。
“墨哥哥,你同我一样仇恨她,恨不得她死。我们一刀一刀折磨她致死如何?”
垂落的帷幔,被一只骨节清楚的手缓缓扒开。埋没在帷幔后的高颀暗影,终究映着微小烛火闪现面前。
夏侯云歌死死抠住祁梓墨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留下狰狞的血痕。
夏侯七夕见祁梓墨踌躇,忍住背部火痛,从前面一把抱住祁梓墨。
祁梓墨!
得见夏侯云歌的脆弱,夏侯七夕愈发大胆,亦不怕夏侯云歌发觉更多,毫无遮拦地依偎在祁梓墨的臂弯,一脸沉醉的望着祁梓墨,软声呢喃。
“夏侯云歌!”祁梓墨怒哮一声,异化着再次涌来的蚀骨吞心之恨。
他安静看着夏侯七夕在夏侯云歌部下挣扎,竟是毫无反应。终究在夏侯七夕的神采憋得青紫涨红时,缓缓出声,声凉如冰。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