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骥哥儿甚么都不准承诺,甚么都说他做不了主,得回京叨教父母便是了。”
程大太太缓缓点头,“这也能够哈,骥哥儿还能都推到你大哥和我头上,我如果去了,可连推都不好推了。这些年他也顺风顺水的,就没单独颠末办过甚么事,此次恰好历练一下他。”
季善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她娘有事就好,“那年老是个甚么意义呢?”
又附耳巧笑倩兮,“我晓得你都是为了能有更多的时候与我独处,我今后让下人尽量别在你在家时,来叨教回事,应酬也都能推则推,总归也尽量挑你不在家时出门,总成了吧?”
“呃……”罗晨光游移,“不至于吧?我这可都是为了历练彤彤,满都城也再找不到第二个我这么好、这么豁达利落的婆婆了,再说了,我亲家母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程大太太忙摆手,“不是母亲,mm别担忧,是……裴二老爷。你大哥今儿一早获得动静,裴二老爷上个月初……没了,但裴钺连给他办丧事的银子都没有,更别提把人送回都城裴家的祖坟来安葬了,且也不晓得上头允不答应,统统赶着送了信给你大哥,让你大哥拿主张。”
他和彤彤可才新婚呢,恰是蜜里调油,一日里十二个时候都恨不能腻在一起的时候,却好轻易他在家,不是有这个来回媳妇儿事,就有阿谁应酬需求媳妇儿出门去,如何能忍耐?
自此,彤彤便放心与赵琰过起小日子来,罗晨光本就喜好她,又不是个恋权的,且诚亲王府现在人丁简朴,拢共就那么几个主子罢了,成日能有多少事儿?
幸亏裴家一众亲家虽都迫不及待与他们划清了干系,连亲女儿亲外孙都不顾;裴家三房四房受了扳连,也不肯理睬大房二房的死活。
话音未落,罗晨光已嗔道:“我又不是外人,善善你还跟我客气呢?再说了,谁家没有极品亲戚,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们家那群人,一样好不到那里去好吗?”
程大太太道:“你大哥公事繁忙,必定是不能一走就两三个月的,以是筹算让骥哥儿护送了我去,说不管如何说,人死为大,他总不能让人暴尸荒漠,沦为孤魂野鬼,还是要弄返来入土为安。还说他转头会找机遇叨教一下皇上的,皇上自来仁慈,想来不至反对。”
这才带着余下的人,一起撑着到了放逐地,好歹活了下去。
要依季善的心,当然是巴不得程老夫人不管裴钺,程钦也不管裴二老爷的,可他们豪情都不一样,她也强求不得,也就只能等着祸害们甚么时候一命呜呼,再扳连不着母兄了。
次日沈家世人和程家世人先去诚亲王府吃过认亲酒,第三日又去孟府吃过彤彤的回门酒后,几家的繁忙总算都临时告了一个段落,别说罗晨光与褚氏两个当家主母了,就是季善这个帮手的,都睡了两日,才感觉缓了过来。
因皱眉道:“就怕你大哥分歧意,我待会儿回家去先清算着行李,等晚间他返来后再筹议一下吧。我倒也不是怕刻苦,就是不想去与那些人打交道,当年他们做的事,我可向来没健忘过,不落井下石,还肯让你大哥每年多少布施他们,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了!”
姑嫂两个笑了一回,季善正要打发人去请程大夫人和褚氏,大师伙儿的确有日子没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