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家世人和程家世人先去诚亲王府吃过认亲酒,第三日又去孟府吃过彤彤的回门酒后,几家的繁忙总算都临时告了一个段落,别说罗晨光与褚氏两个当家主母了,就是季善这个帮手的,都睡了两日,才感觉缓了过来。
“善妒你个鬼啊,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季善不由好笑,“你就不怕你亲家母见你日日这般受用,她女儿却在家忙里忙外的,内心不受用呢?”
季善开打趣,“那谁晓得,万一你亲家母就是不受用呢?毕竟连我都忍不住妒忌你日日都能这般安逸了,孟二嫂儿子更小,她且得辛苦十来年,才气跟你现在一样受用呢。”
罗晨光这话并不是欣喜季善的,原诚亲王府的世人在赵穆封了诚亲王后,便都搬到了别的一所五进的宅子里去,也是日日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姑嫂两个笑了一回,季善正要打发人去请程大夫人和褚氏,大师伙儿的确有日子没聚了。
冷哼一声,“归正都是运灵回京,不如把裴大老爷裴大太太和其别人的一并运了吧?毕竟死者为大,好歹让他们入土为安,落叶归根。至于上头会不会同意,一起上要如何劳民伤财,与他们何干,他们已经那般弱了,那里还管获得这些,当然是能者多劳了。”
季善忙道:“那么天远地远的,顿时天儿又要冷了,大嫂那里受得了阿谁苦?要不就让骥哥儿一小我去,最多多带些银子和跟从的人也就是了,他大男人家家的,吃点儿苦也不怕。”
可惜嘀咕了半天,都没让罗晨光窜改主张,反倒还招来赵穆的弹压,“你也晓得本身的媳妇儿本身疼呢?你娘都管家这么多年了,早就累了,好轻易你媳妇儿进了门,当然该为她分忧解劳才是。再说了,你本身不也说,家里人少,没多少事儿,又有丁妈妈红绫等人,你娘只消动动嘴就是,累不着吗?既然这般简朴,就让你媳妇儿来呗,她年纪悄悄的,累不着的。”
裴钺刚到放逐地时,还当本身是侯府贵公子,竟调戏良家妇女,让人生生打折了一条腿,好轻易养好了伤,却成了个瘸子,这才终究晓得诚恳了。
可惜裴钺还是不事出产,还眼妙手低,一心续娶本地士绅家的令媛,看不上平凡人家的女儿,弄得高不成低不就的,最后只能买了两个小妾回家,生了一窝孩子。
季善这一番话可谓每一句都说到了程大太太的内心儿上,不待她话音落下,已忍不住道:“mm说的恰是我顾虑的,以是打心眼儿里不想去呢。但我若不去,只让骥哥儿一小我去,我又怕他对付不来,怕他会受不过那些人的胡搅蛮缠,脑筋一热便承诺了他们的要求,到时候悔怨都迟了。”
“呃……”罗晨光游移,“不至于吧?我这可都是为了历练彤彤,满都城也再找不到第二个我这么好、这么豁达利落的婆婆了,再说了,我亲家母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总算现在去了一个祸害,就看另一个几时去了。
裴二老爷便不至像裴大老爷那般绝望,总感觉只要留得青山在,总能有柴烧,只要他和家里的人能一向活着,将来便总能迎来转机。
当然,她倒是安闲了,赵琰却不乐意了。
这才带着余下的人,一起撑着到了放逐地,好歹活了下去。
程大太太自也不肯去受阿谁罪,首要裴二老爷和裴家统统人都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