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越是替春兰说话,越是亦轻易触怒章夫人。果不其然,这边他的话刚说完,那边章夫人便斥责了一句。
春兰哭的满脸泪痕,但也没有禁止住上前的两个粗使婆子,只见她们此中一人管束住春兰,另一个婆子摆布开弓的打了她两个巴掌,不能怪她们狠心,表蜜斯的脾气她们一清二楚,今儿如果不是她挨罚,那就是她们受罚,人都是无私的,在性命攸关的当口,天然是保命最首要。
说完,顿了顿,然后看着满脸焦心的章天霖,说道,“霖儿,你如果能管住你的嘴,娘就让你在这儿呆着,你如果再胡言乱语,娘就让人把你送到你爹那去,听到没?”
“姑妈,她们这是要去做甚么?”林雨萱见此,两手撕扯动手里的帕子,内心忐忑不安的问道。
春兰幽幽转醒,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阁房里只要章夫人的贴身侍女绿竹姑姑和先前的两个粗使婆子后,就爬着来到绿竹身前,一把抓住她的裙摆,抽泣道,“求求绿竹姑姑救救春兰吧,春兰真的没有偷表蜜斯的金饰,更没有想行刺表蜜斯,春兰是冤枉的,绿竹姑姑可不成以替春兰求讨情,奉告夫人,春兰是冤枉的,呜呜。”
“唉,好孩子,别说傻话了,谁让我们出世寒微,没有当官的父母,这都是命,我们得认命,今火线能活命。”
“别怕,有姑妈在呢,”闻言,章夫人垂怜的拍了拍林雨萱的手,柔声哄道,随后眼神凌厉的看向呜呜抽泣的春兰,沉声说道,“就是这府里的主子也不能给你气受,更何况是一个丫头?你就在这坐着,姑妈替你做主。”
“咳咳――”
“混账东西,少爷在此,竟然说出脱衣服的浑话,本夫人是看你脑筋不清楚了,来人,给本夫人掌嘴。”章夫人怒喝道。
春兰身子一凛,咬着唇瓣,眼睛都急红了,忙解释道,“夫人,奴婢没有偷表蜜斯的金饰,更没有想行刺表蜜斯啊,夫人,还望您明鉴,奴婢是冤枉的呀,今儿早上表蜜斯派人给奴婢传话,说有事让奴婢过来一趟,奴婢不敢怠慢,服侍好少爷梳洗以后,就赶了过来,可谁知,刚给表蜜斯见了礼,就被两个粗使婆子摁在了地上,表蜜斯冤枉奴婢勾引少爷,奴婢不承认,表蜜斯就让人对奴婢用刑,夫人,奴婢说的句句失实,还望夫人替奴婢做主啊,呜呜。”说完,就开端哭了起来。
“真相?”章夫人将刚端起来的茶盏又重重的砸在桌面上,不悦的开口说道,“你说表蜜斯对你用刑,可本夫人从你身上未曾看到用过刑的陈迹,还敢扯谎,是不是仗着少爷对你的宠嬖,感觉本夫人不能拿你如何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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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萱一听,立即平静了下来,是呀,她爹是正四品大官,姑妈和姑丈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也不会为了个丫环落她的面子,不过转念一想,又急了起来,“但是表哥他?”
“娘,你都听到了,是表妹歪曲春兰的。”听过春兰的话,章夫人还未出声,章天霖就先嚷嚷了起来。
“真的吗?”闻言,春兰惊奇的瞪着双眼看着面前的绿竹,内心感受好不实在。
章夫人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扶在地上的春兰,耳边回旋着是她呢喃反复的那句奴婢是冤枉的,另有在家法面前宁死也不招认,冤枉的?冤枉的?难不成这丫头真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