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捂着脸跪在那儿,白净的脸上五个指印清楚可辨,敏捷泛青,可见婆子是用了劲的,章夫人一手拍在中间的桌子上,冷哼一声,“招还是不招?”
“住嘴,娘要如何做,还用不着你来教。”章夫人冷冷的瞥了一眼心急火燎的儿子,心中更是愤恚难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替春兰说话,阿谁丫头当真留不得了,想到这里,章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恶毒。
见春兰不说话,章夫人忍不住蹙了眉,府里的家法甚是残暴,普通不会动用,她本来筹算打单一下这个丫头,没想到她还挺硬气,死活不肯招认,“看来是不打不说实话呢,来人,取家法来。”
“表少爷的事情,蜜斯就更不消担忧了,有表夫人在呢,表少爷还不乖乖听话。”雪雁转了转眸子子说道。
“姑妈,她们这是要去做甚么?”林雨萱见此,两手撕扯动手里的帕子,内心忐忑不安的问道。
“娘?”
春兰一听,内心顿时急了,她复又磕着头,哭喊道,“夫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相啊。”
“的确没法无天,”章夫人气得双眼怒瞪,当家主母的气势在现在闪现的淋漓尽致,院子里跪着的一众奴婢均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在初春另有些酷寒的上午,额头上纷繁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恐怕章夫人会迁怒到他们身上。世民气里不竭叱骂着春兰,做甚么不好偏要获咎表蜜斯,害的他们这些人也跟着受扳连。
“真相?”章夫人将刚端起来的茶盏又重重的砸在桌面上,不悦的开口说道,“你说表蜜斯对你用刑,可本夫人从你身上未曾看到用过刑的陈迹,还敢扯谎,是不是仗着少爷对你的宠嬖,感觉本夫人不能拿你如何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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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林雨萱顿时慌了神儿,手里的帕子撕扯的更狠了,她六神无主的瞥了眼站在她中间的雪雁,表示她该如何办,如果被绿竹看到那贱人身上的针眼,那她岂不是就穿帮了,姑妈一气之下会不会就不让她跟表哥在一起了?林雨萱越想越焦急,越想越胆战心惊,这会儿内心连帮她出主张的雪雁都给恨上了。
“姑姑,春兰不甘心,死都不甘心。”春兰眼里含着玉石俱焚的狠厉,咬牙切齿的说道。
身上的疼痛感让春兰敏捷的忆起了刚才产生的统统,勉强的撑起家,忍着疼,从绣榻上缓缓的下了地,刚走了两步,昂首就瞥见领着世人率先走进屋的章夫人,她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忍着身上传来的疼痛感,当即就跪了下去,冲着章夫人连连叩首道,“夫人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吧,表蜜斯冤枉奴婢勾引少爷,可奴婢真的没有勾引少爷啊,夫人,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嗯,”绿竹冲她笑着点点头,随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可何如的说道,“春兰啊,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天生就命轻,比不得主子金贵,就是姑姑信赖你是冤枉的,怕也帮不了你。”
春兰幽幽转醒,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阁房里只要章夫人的贴身侍女绿竹姑姑和先前的两个粗使婆子后,就爬着来到绿竹身前,一把抓住她的裙摆,抽泣道,“求求绿竹姑姑救救春兰吧,春兰真的没有偷表蜜斯的金饰,更没有想行刺表蜜斯,春兰是冤枉的,绿竹姑姑可不成以替春兰求讨情,奉告夫人,春兰是冤枉的,呜呜。”